大年初一的早上,裴連翹從睡夢中醒來,昨晚和白沐容圍爐夜談,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最後是他抱著她回到房間。
裴連翹伸了個懶腰,突然想起他昨晚給自己的壓歲錢,從枕頭底下摸了出來,拆開一看,裡面是一張至尊金卡和一張紙。裴連翹先開啟那張紙看了一下,綠竹小箋上是用行書寫的一首情詩。
裴連翹想起來了,她和白沐容認識這麼久,前幾天看見他寫對聯,還是第一次知道他竟然有這麼一手好字,於是嚷著一定要他寫一份墨寶收藏。
白沐容說他寫字要看心情,心裡有話,才有字可寫。如果心裡沒有想寫的話,那就不寫。
於是那天只寫了那副對聯就收筆了。
裴連翹眼巴巴看著對聯,還暗戳戳威脅他不寫一副墨寶就把對聯撕了收藏,把他樂的哭笑不得。
本來這事也過去了。原來白沐容還記得她的話,所以寫了一副字給他。
“哼,就是個傲嬌。說什麼不給我寫,現在還不是寫給我了。”裴連翹嬌嗔一聲,看著小箋上的情詩,低聲念道,“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他自己說過的,如果心中無話,那就無字可寫,寫出來的也只是沒什麼感情的字。
那這一副情詩,那就是他心中對她有情?
裴連翹一臉花痴笑,捧著小箋看了好久,羞紅著臉說道,“什麼心中有話才寫字,套路套路都是套路!沒想到這傢伙從不輕易說情話,但是一句話就醉死人了。啊啊啊,怎麼辦,我激動的都要下樓跑幾圈冷靜冷靜了。二爺你怎麼這麼帥。”
裴連翹拿著那張情詩小箋傻笑地念唸叨叨半天,這才拿起另外那張金卡,是一張存款額度到達金卡級別的銀行卡。
“既然是二爺給的壓歲錢,那我就收下了。”裴連翹笑眯眯放進自己的口袋。她不花別的人的錢,但是花自己男人的錢就不一樣了。
白沐容也知道以的身家,裴連翹壓根不缺錢,但是,養老婆不是因為她有錢你就不替她花錢了。
白沐容樸素的愛情觀就是,她是他的女人,就歸他養。她家的錢那是她家的事,能讓她花他的錢,他高興。
裴連翹將情詩重新摺好了放回紅包,放進自己的百寶箱,珍藏。然後起床刷牙洗臉,蹭蹭跑到白沐容的房間喊他起床。
這是新年的一天,這麼好的兆頭,新年大吉。
裴連翹給家裡人一一打電話拜年,被叮囑了好一番,兩人就膩歪在家裡,雖然如今正是隆冬,天氣寒冷的出門就哆嗦,但是在他們的家裡,屬於兩人的生活,滿滿都是溫暖。
“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你想去哪玩?我帶你出去。”白沐容躺在沙發上,望著身邊跟個小貓一樣窩在他身邊的少女。
裴連翹窩在他的懷中,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不去。我哪都不想去,只要待在你身邊,跟你在一起。就像現在這樣,一個房子,我們兩個人,簡簡單單過日子。”
裴連翹在西歐出生,後來也沒少國內國外到處跑,對於她來說,只想跟最親愛的人在一起,過最簡單的生活。
這世上最美好的風景,哪裡比得上他望著她的眼神。
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哪裡比得上他親手做的飯菜。
只要跟白沐容在一起,她能跟他就這麼從早到晚,形影不離,膩歪的過一輩子。
一輩子都不會膩。
白沐容聞言望向她,裴連翹也抬起頭望著他,四目相對,心有靈犀。
裴連翹伸出手勾住白沐容的脖子,在白沐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看我,我就想親你。”
“那我以後多看你。”白沐容唇線微微上挑。
裴連翹臉砰地一紅,調戲他,反被調戲?
……
寒假過後,楚北一中重新開學了,裴連翹又回到了學校上課。林樂樂也從華南迴來了,穆筱雨也從帝都回來。
現在帝都穆家、和向家亂成一團,她竟然沒有留在帝都。
就在這個寒假,林樂樂和楚流楓低調在一起了,對於此,裴連翹和陸清歌集體表示必須請客。早戀雖然被明令禁止,但是對於高中生當事人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
“連翹,聽說帝都那邊現在一天一個新訊息,向家已經在走下坡路,很難是你們的對手。”陸清歌說道。因為裴連翹牽涉其中,他對這方面的訊息非常關注。
裴連翹點點頭,“是啊,穆家現在全力對付向仁榮,我哥則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