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太上長老不下於五十位,各個都擁有大宗師中期以上的修為。
這倒讓宋硯有些意外,清微門居然有這麼多的大宗師中期以上的武者,但想到,清微門畢竟是出過武聖的門派,能有這樣的底蘊倒也不稀奇。
只是此時的氣氛讓他感到頗為不妙,不少太上長老的眼神都帶著幾分不善。
他智慧出眾,稍稍思索就明白了其中原因,怕是他與軍方翻臉的訊息已經傳到了這群太上長老的耳中,他有勇氣與軍方作對,但清微門未必有那個膽量。
他不由暗自揣測起來,這清微門要如何處置他。
心頭念頭在轉動,但他的步伐卻沒有停,來到大殿中央,朝著掌門陳緣山一拜:“弟子黃良見過掌門。”
“不必多禮。”陳緣山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無悲無喜。
接著,宋硯又朝兩方的太上長老們行了一禮:“弟子見過諸位太上長老。”
“哼。”十多名太上長老齊齊冷哼,看向他的眼神越發不滿。
“嘿嘿,黃公子這等大禮,老朽可當不起!”
其中一人更是不陰不陽的道。
十五人冷哼回應,一人出言譏諷,還有二十三人面色陰沉,剩下的十一人面無表情。
一番打量,宋硯頓時有些頭疼,知道自己的處境是大大的不妙。
不要說當上清微門掌門,能不能留在清微門都是個問題。
“小黃,你和軍方是怎麼回事?”陳緣山開口問道,顯然是踹著明白裝糊塗。
宋硯想了想,說道:“弟子拒絕退出聖武學院加入軍方,惹惱了軍方,因此,軍方要那弟子治罪!”
“嘿嘿,小子,沒想到你自大到了這個地步,連軍方都敢拒絕!”
之前嘲諷過宋硯的那名太上長老再次開口道。
“哎。”
陳緣山沉聲一嘆:“你啊,怎麼就這麼糊塗,軍方是何等的強大,無數人撞破頭都想著進入,你卻拒絕,還真是……!”
宋硯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保持了沉默。
半晌後,陳緣山再道:“諸位太上長老,你們覺得小黃這事該如何處置才恰當?”
之前兩次嘲笑譏諷宋硯的那名太上長老陰測測的道:“老夫認為,應該將他廢掉武功逐出清微門交給軍方處置!”
“魯長老,你這個提議也未免太狠了吧?”另外名體型頗為富態的太上長老道:“逐出清微門倒也罷了,廢掉武功也就算了,畢竟他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容易,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憑什麼?小黃又沒有犯門規,我們有什麼權利處置他!”東方天琊怒聲道。
“不錯,此事不合規矩!”端木崇附和道。
站在左首第一位的錦袍老者冷笑著道:“他的確沒犯門規,但他這次闖下的禍事比犯了門規還要大,軍方有多麼強大,大家也都明白,現今,海皇派正聯合神月教與天羅門處處針對我們,但畢竟有所剋制。
但如果我們惡了軍方,哪怕軍方不用親自出面,只需表個態,那三派就會變得無所顧忌,更會有宗門搶著來滅掉我們清微門,比起滅門之禍,沒有直接殺掉他已經是格外開恩,所以,此子必須廢掉武功逐出宗門,最好再由我們親自交給軍方。”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變得斬釘截鐵落地有聲,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東方天琊身上:“東方長老是他的師父,廢他武功的事,由東方長老來做,最合適不過!”
此話一出,東方天琊臉色劇變。
而站在那名長髯老者身後的姑謝花雨卻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角。
長髯老者眼中閃過無奈之色,開口道:“馬長老如此是不是有些太過不近人情!”
馬長老玩味的看向姑謝長老:“我聽說你家孫女與那小子頗為親近,姑謝長老,你可不要因私忘公,孫女婿沒有了可有再找一個,清微門大禍臨頭,我們都逃不過!”
“……你……!”
姑謝長老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卻不好再開口。
東方天琊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行,我不同意,想我清微門也是有上千年的底蘊,如果就因為門下弟子得罪了軍方,就要廢掉他武功逐出宗門,實在太讓人寒心,我清微門的骨氣又何在?”
“要骨氣就要滅門嘍!”馬長老厲聲回應,隨即語帶調侃的對東方天琊說道:“東方長老你骨氣足,要不,你去找軍方說道說道,讓他們別牽連我們清微門,或許人家看你這麼有骨氣,說不定不會與我們清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