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入皇宮,宋硯已經穿上了一身大紅色的官服,並狀元吳迅,榜眼馬原並肩走在第一排,他們身後則跟著數百名進士。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太極殿之外,不過還得到衛帝的宣召方能入殿。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樣子,大殿內傳來一個頗為尖銳的聲音:“宣新科狀元吳迅,新科榜眼馬原,新科探花宋硯入殿覲見!”
三人相視一望,然後以吳迅為首,宋硯和馬原則稍稍落後他一步,進入了大殿之中。
接著,就是一番叩拜。
“三位愛卿請起身!”
衛帝面帶微笑的道,聲音中卻飽含著一股威嚴。
接下來就是一番對答。
不過,對答不到一刻鐘,衛帝就開始打起哈欠,這段時日,他夜夜用他的神龍琉璃杯飲酒,日子過得很是快活。
再說濮陽侯,在這十日中,已經將那五十套酒杯給賣了出去,依舊供不應求,於是,又從宋硯這裡拿走了一百套。
不過,按照宋硯的叮囑,他比更沒有馬上出售,而是打算先調下那些勳爵的胃口再開賣。
對答間,宋硯看到了站在左邊前面幾個位置的蔡子孝,他已經正式出任禮部右侍郎,可說已經入了頂尖官員的行列。
而且在昨日。
他再次去了一趟蔡府,對方表示,他外放的事情已經辦妥。
這件事辦得異常的順利,畢竟他不入翰林院,有的是想有人入,正好少了個位置,所以,吏部也沒有為難宋硯,反而對他進行了補償,讓他前往某州府擔任知州,那可是從五品的官職。
知州是知府的副手,主要輔助知府做事,權利不算大,但也算得上明山府的二把手。
果然,對答完畢,就有太監進行宣旨。
吳迅和馬原都入了翰林院,吳迅擔任的正六品的翰林編纂,馬原擔任的從六品的翰林學士。
而宋硯則被派往涼州府擔任知州。
在聽到宋硯將外放為知州,吳迅與馬原都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眼神都冷淡了下來,在他們看來,宋硯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被安排到地方上。
他們未來是要出入將相,而宋硯未來估計能做到三品大元總督就到頂了,和他們完全沒有比較性。
而且涼州那地方可是苦寒之地,而且與蠻夷接壤,時常受到蠻夷的騷擾擄劫,前往那裡擔任知州,有沒有命活著回來都不知曉。
下朝後,蔡子孝直接將宋硯叫道了身邊,低聲道:“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為師可以幫你操作一番,依舊可以謀求在京城留任,但卻不能進入翰林院,但要進入六部還是沒有問題的!”
“老師學生已經有了決定!”
宋硯道。
“你啊!”蔡子孝的神情有些惱怒:“算了,老夫懶得說你,還有,你和薔兒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和師姐?能有什麼事?”
宋硯一臉的詫異。
蔡子孝怒罵道:“混賬小子,你少給老夫裝傻,你們都已經交換了定情信物,這些天,薔兒更是為你茶飯不思!”
“等等,學生什麼時候和師姐交換定情信物了?”宋硯迷糊道。
“還給老夫裝傻是不是?”
蔡子孝動了真怒:“那枚玉佩是不是你送的?”
“是啊!”
“那你有沒有收下薔兒的手帕!”
“有收!”
“你還是不是為薔兒做了一首詩!”
“是啊,可是那是師姐叫我做的!”
“混賬東西,你還敢抵賴!薔兒素來喜歡梅花,字中又有一個雪字,如果你不是對她有意,為何這首詩叫做梅,詩句中又有雪字?”
聞言,宋硯不由大呼冤枉。
就在這時,蔡子孝臉上不由露出哀求之色:“子玉,想必你也知道薔兒的情況,她還沒有嫁過去,未婚夫就已經身亡,即使她沒有嫁到那邊,但也算再嫁之人,所以,以後就算她再要出嫁,也只能給他人當妾,老夫可不忍薔兒嫁到別人家吃苦,既然你和薔兒都有了情意,等你離開京城,就帶著她一起走吧!”
“老師不,岳父放心,孩兒一定會好好對待師姐!”宋硯道,之前他送玉佩給蔡雪姬只是為了留給她護身,對方反增手帕他也沒有想到互換信物那一層。
如今得到蔡子孝的提醒他才醒悟過來,這年頭,女子將名節看得極重,不然,連禮部右侍郎的女兒也不會因為有過夫家就要去給人去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