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她能有什麼辦法?
齊雲閒不信的挑挑眉,正常情況下走出去一點問題沒有,現在……
齊雲閒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瞄了眼花千月的腿。
她的腿在滾落的過程中被石頭撞折了,而他摔下來就……
悄悄摸了摸了毫無知覺的大腿,一心想著不能讓手無縛雞之力的花千月受傷,把大部分的位置留給了她,賊人只幫他擋到半個身體。
思及至此,卻見花千月轉身趴在了地上,向著洞口的方向一點點的向前爬,說是爬其實只能算挪,她的雙腿骨折跟本就使不上力氣,靠著腰部的力量一點點的向外挪。
“不用白費力氣了,還沒爬到洞口你就失血過多死了。”
“誰說我要爬出去了。”花千月眉眼彎彎。
她還能笑得出來,齊雲閒嘴角微翹,雙手枕在腦後注視著花千月。
不管怎麼,沒有大吵大鬧讓他死也死得不安生已經不錯了。
愛折騰就折騰吧,反正她也爬不了多遠。
齊雲閒視線越過花千月盯著前方大大小小凸起的尖銳石塊。
其實花千月還真不是瞎折騰,在黑暗裡時間長了已經漸漸適應了這裡的黑暗,模模糊糊的能把周圍看個大概。
譬如她們所處的洞底,四壁光滑地面平坦,而通向入口的路面卻凹凸不平,甚至有此石頭還很尖銳,可能因為向著洞口比較溼潮,幾丈開外的石壁上長滿了長長的青苔,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爬藤植物,再遠一“些的地方還長著幾株根鬚裸/露在外的細瘦的小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幾株小樹正是她此行的目標。
花千月一步步艱難的向前挪動,開始雙腿開始還有疼痛的感覺,現在則完全麻木了,兩隻手上粘乎乎的,一不注意就打滑……
“你還真去啊,快回來,我說過了你爬不出去的。”
這傻子真想爬出去啊。
“我——也說過——了——我不——出去——我去——採——樹葉。”
花千月吃力的說著,手下的動作卻沒停,這已是她的極限了,腦子裡在嗡嗡作響,她真怕自己一停下來就失去了繼續向前的動力。
齊去閒想起了半夜的‘嗚嗚’聲,張張嘴想說什麼,花千月血肉模糊的雙手最終還是讓他閉上了嘴巴。
看著花千月明明已經沒了力氣,卻攀著石塊,靠著雙臂的力量向前挪動的身影,他的腦子裡莫名的冒出一句“蒲草韌如絲,磐石可轉移。”
那個……雖說這詩不是比喻這個的,但是他覺得改了個字用在此時的花千月身上卻是相當的洽當。
現在的她一如那小小的卻柔韌異常的蒲草,不管那些阻擋她前進的石頭是如何的堅硬最終都會被她無一例外的搬開。
此時的山腳下。
當齊昊天帶著侍衛趕到山下只見到一具摔得血肉模糊的黑色屍體,高懸著的心稍安下來,立既吩咐侍衛展開地毯式搜尋。
隨著時間的推移齊昊天的臉色越來越黑,現在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足以凍死方圓十里之內所有生物。
“主子,都找遍了沒有發現。“
元易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稟報。
“會不會……”
看著默不做聲,雕像般一動不動的齊昊天,於心不忍,省下了後半句話,“被野獸吃掉了。”
“再找。”
冰冷的話語不帶一絲波瀾,使人無法猜測此刻的心情。
齊昊天緊緊攥著的手更緊了緊又有血絲從傷口滲了出來。
元易沉默一刻,看著玄色靴子,雪白膝褲粘滿泥巴而那件珍珠白的衣袍卻纖塵不染的齊昊天動動嘴,最終還是急步而去。
“自下而上再搜一遍,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元易高聲喊道。
“我們也去找。”
荷露顫抖著嘴唇轉身對蘭香、凝珊說道。
自從知道出事之後,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卻被攔著不讓上山,“人沒找到,你們再又不見了,到底找了誰好?”
為了讓護衛全心全意的尋找小姐,縱然心裡貓抓似的,咬咬牙忍了下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護衛來來回回的奔忙,元易隔半個時辰來報一次,隔半個時辰來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