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第四天再接著來,只是丫頭們似乎睡得越來越早了。
本來還發愁每日半個時辰,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完工,似乎有神助似的,那三丫頭一用過晚膳就吵著累死了,趕快睡覺。
有那麼累嗎?
貌似自己每天都比她們仨忙吧,自己怎麼沒那麼累呢?
可人家丫頭說了,我的好小姐,老太太心疼您,每日裡人參、燕窩翻著花樣的喂您,您當然不累了,我們當丫環的那有那好命。
花千月想想也有道理遂不在理會。
花千樹也放假回家了,可是這孩子像變了個人似的,合著凝惲兩人整日閉門讀書,誰也不許打擾。
這凝惲要回鄉參加科舉,閉門讀書純屬正常,可另外一個不想當官的人也閉門讀書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花千月想等哪天空下來找他好好談談。
等她把珍寶閣、酒莊的年貨按排妥當,領著大夥吃了年夜飯,又有童宛玉、齊雲萱過來插科打諢。
等到真正閒下來,已是除夕之夜。
她還未有機會找花千樹談,花千樹卻自己提了出來。
除夕之夜一家人圍坐在閩老夫人的正屋裡吃著團圓飯,酒過三旬。
一身書生氣的花千樹站起來,鄭重其事道:“我有件事要跟大家宣佈。”
聞言花家仨女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
花千樹恭恭敬敬的給花千月敬了杯酒。
“以後家中的生易還是要拜託姐姐了。”目光轉向閩老夫人和谷氏道:“我想參加科舉,走仕途之路。”
仕農工商,商者最低賤,花千樹有此心思閩老夫人和谷氏當然求之不得,連連道好。
花千月卻很奇怪,當初明明說伴君如伴虎不走仕途之路,怎的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就改變了初衷?
難不成近墨者黑,在書院受了那些書呆子的影響?
看他的神色不像有任何勉強,好吧!既然這是他的決定,她自然不會反對。
晚膳後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圍坐在閩老夫人屋裡的羅漢床上開始打牌守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