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花千麗、花千淑喬遷新居的日子,早膳之後花千月帶著兩丫頭開了庫房給兩家挑禮物。
“小姐……王妃,”蘭香喊道,”您看這尊紅珊瑚怎樣?”
紅火的樹狀珊瑚油光水亮。
“有眼光,”花千月讚道,”喬遷嗎就是要送紅紅火火的禮品,喜慶!”
“可是隻有這一尊送誰好呢?”蘭香看著手中端著的珊瑚頗為苦惱。
“咱上擺件鋪子去逛逛找了差不多的回來不就行了,”花千月眉眼彎彎道。
“好呀,奴婢這就找人去套車。”蘭香含笑著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這個蘭香,”荷露搖了搖頭。
“隨她去吧!”花千月含笑道,“這些天把她給憋壞了。”
花千月三朝回門回來後齊昊天就把府中的大小事務交到了花千月的手上,理了這麼多天才終於理順了府中諸多事物,所以直到今日才有空閒給花千麗、花千淑挑喬遷之禮。
“王妃您就慣著她吧,”荷露笑道。
“荷露越來越有管事嬤嬤的樣子了,”花千月上下打量著荷露,“不如年前把你們的事給辦了,也好讓你早日打馬上任。”
“王妃,您又欺負奴婢,”荷露低下頭羞的雙頰緋紅。
“王妃,馬車準備好了。”元易洽在這時候走了進來正好給羞怯的荷露解了圍。
元易仍然是馬伕的打扮,齊昊天正式把他分配給了花千月調遣。
花千月點點頭帶著蘭香、荷露出了門。
三人找了五六家古董店終於找到了一尊差不多的紅珊瑚。
當路過珍寶閣時花千月叫住元易對蘭香、荷露道:“你倆進去挑些頭面吧。”
兩人羞羞怯怯的轉了半天各自挑了套普通的頭面。
見此花千月皺了眉頭,對蔣掌櫃道:“大叔,把那上等的頭面多拿幾套過來我要給蘭香、荷霹置辦嫁妝。”
“兩位姑娘要出閣啦!”蔣掌櫃笑道,“恭喜啊!到時一定要去討杯喜酒喝喝。”
蘭香、荷露紅了臉。元易卻在一旁傻樂。
花千月在珍寶閣坐了坐喝了盞茶跟蔣掌櫃聊了會天坐上馬車返回王府。
馬車噠噠的行駛在青石板的大街上,花千月隨手拿起馬車上的書卷邊聽著單調的馬蹄聲邊看起書來。
馬車搖搖晃晃,眼皮沉沉,倦意襲來,忽然一個趔趄花千月的額頭撞在了車壁上。
“怎麼回事?”花千月揉了揉額頭掀開了窗簾。
賀琳玲臉色憔悴眼窩深陷無神的雙目因這句熟悉的聲音而充滿怨毒。
她抬頭對上車窗裡那豔光四射的臉龐硬生生的折斷了好幾根指甲。
那人如雲的秀髮隨意的挽著,只在上面斜斜的插了支白玉晶的九天攬月步搖,在陽光的照耀下華光閃耀。照耀的如玉的臉龐更顯得冰肌玉膚。也許是因為生活的舒心愜意微眯的眼神看著有些慵懶,比前幾日在宮中跳舞時還要吸引路人的眼球。
賀琳玲只覺得一口濁氣憋在了胸口。
三皇子被貶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終於有機會可以離開那個令人生厭的地方了。她收拾好了自己的箱籠準備離開,這時卻傳來了皇后被打入冷宮的訊息。
不可能,一定是弄錯了,三皇子犯事關她姑母什麼事?一定是那些人弄錯了。她親自跑去皇宮打聽誰知以往她眼稍看都懶得看一眼的守城官卻好似趕蒼蠅般驅趕著她。
一向被人捧慣的賀琳玲哪受得了那個委屈,當即一頭撞了上去就要打滾撒潑。守城官嘩啦一聲拉出腰間寒光閃閃的佩刀……
當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腳步踩著如血的殘陽回到那座普通的小院一身市井婦人裝扮的三皇子妃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一整天的不著家死哪去了,家中那麼多的活不用幹那。”
說著將那滿滿兩大木盆的髒衣裳咚的聲丟到賀琳玲的腳下。
“洗不乾淨今晚不許吃飯,如今這家中可養不得閒人。”
說著也不看賀琳玲氣的鐵青的臉轉身嫋嫋婷婷的走了。
賀琳玲氣的差點仰倒,沒了皇后娘娘這個最大的依仗她還有賀家。這個賤人她以為她是誰?她賀琳玲是也是她隨便能欺負的人嗎?
當即跳上去騎在三皇子妃身上對著她如花似月的小臉一頓亂撓,把今日在宮門口受到的所有的屈辱憤恨全都發洩在三皇子妃的身上。
“啊!”
三皇子妃悽慘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