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因為太過用力本已受傷的傷口又滲出血來,血珠順著碧綠的繩子往下流顯得特別的觸目驚心。
“放棄吧!”王進鼻子發酸啞聲對花千月喊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一刻他是真心的希望花千月可以不聞不問調頭而去。
花千月咬著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豆大的汗珠沿著被日光燻紅的臉‘啪啪’的往下掉。
“說什麼呢,不到……不到最後怎……怎知不行?”
花千月眨眨眼試圖擠出剛剛流進眼裡的汗水。
“真的,你的心意我領了。”
話雖這樣說王進還是緊緊的抓著繩子。
他非常清楚,就花千月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把他拉上去,可是他又心存著一絲僥倖,他也說不清楚這絲僥倖從何而來。
也許是花千月堅定的眼神給了他勇氣,也許是潛意識裡誰都有求生的意念。
花千月也知道這樣下去非但救不了王進很有可能把自己都拉進去,不過她一向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
“你別急,我再想想辦法。”
花千月向四周看去,不遠處有一塊三尺見方的大石塊。
這塊石頭應該可以抵擋一陣。
“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花千月放下繩子,臨了不忘囑咐一句:“別動哦。”
花千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吭嗤吭嗤’把那石塊給推了過來。
“這回可以了。”
花千月拾起地上的繩子躲到了石頭的後面。
果然石頭借了一部分的力,王進被她拉著向前移動了那麼一點點。
花千月不由得心中竊喜,王進也是精神為之一振。
“我們一起努力啊!”
花千月靠著石頭用盡全力的拉著繩子,忽然——‘咕嚕嚕嚕’石頭受不得力‘嗤嗵’一聲掉進泥潭裡。
花千月全身心的靠在石頭上,石頭這麼一滾她腳下一個趔趄。身體不穩向前撲去。
“小心!”
王進看的亦是心驚,悄悄的替她甩了把冷汗。
幸好她個子小隻撲到了沼澤地的邊邊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沒事。”
花千月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草屑又抓起了繩子。
“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已經盡力了。不要沒把我弄出去,你自己又進來了,這樣我的罪過就大了。”
到時此時王進已經不再抱任何的幻想了,只是希望不要因為自己的錯誤連累了花千月。
“我再想想,一定有辦法的。”
“你就是個傻的,能有什麼辦法。”
溫柔略帶責備又無奈的聲音響起,一雙大掌覆上了她的手背接過她手中的繩子輕輕一抖,沼澤中的王進就像被釣起的魚兒般從泥潭中飛身而出。
有功夫就是好啊!花千月羨慕嫉妒恨。自己千辛萬苦費了老大的力氣。還不如齊昊天這輕輕一提。
王進脫離了危險,花千月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裡。
你怎麼來了?”
花千月雙手放在背後朝齊昊天心虛的彎彎眉。
齊昊天抿著唇把花千月藏在身後的雙手拖了出來,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從懷裡掏出一隻白色的小瓷瓶拔下紅色的布塞,將瓶子裡細細的白色粉末均勻的灑在花千月的雙掌上。
粉末落在手心縱橫交錯的傷口上火辣辣的疼,花千月微微戚著眉‘噝噝’的吸著涼氣。
“現在知道疼了?”
齊昊天瞪著花月語氣中壓不住的怒火。
她就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嗎?為何每次總是讓自己受傷。
花千月調皮的朝著齊昊天吐吐舌頭。
“你怎麼來的?範倫呢?”很有技巧的轉換了話題。
“我在這兒。”
“還有我。”
話音落,一條牧羊犬從左邊的草叢裡竄出來,然後兩個身影出現在花千月的視線裡。
“巴特?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個說來話長。路上說吧。”
範倫扶著王進搶先接過花千月的話頭。
巴特走在最前面用柴刀給眾人開路,範倫扶著王進走在他的後面,齊昊天、花千月兩人斷後。
“其實呢是我去找的楚……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