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的大書房裡齊昊天負手而立,周身泛著一股逼人的寒氣,無形的壓迫感令身後的護衛壓力倍增,護衛舔舔乾燥的嘴唇硬著頭皮稟報,道:“那個坑是人為所至,而且花了不少的心思,先在坑上蓋了一層厚厚的紙,而後在上面灑層細土,再把完整的表皮蓋在上面,前些天剛下了場小雪路面潮溼根本看不出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兩邊可有動靜?”良久,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逼人的咄咄感。
護衛一個激靈,“沒有,三皇子、賀琳玲都沒有任何動靜,”飛速看了齊昊天一眼垂下眸光,道:“會不會是花公子……”
生意做大了,有一兩個仇人也很正常。
“唔,去查查這兩天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出現在花公子周圍,還有,派人在花府和珍寶閣周圍盯著,有打探情況的可疑人一律不放過。”伴著冷冽的聲音齊昊天一拳重重的砸在書案上。
護衛心中一凜,低頭應喏縮縮脖子趕緊出了書房。
齊昊天強壓下內心的怒火,穿過垂花門朝西跨院自己住的地方走去,花千月被他按置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一路上丫環、護衛紛紛朝他行禮,走到屋前剛要撩簾進去,就傳來了亦木的聲音。
“有我家主子在你家小姐不會有事,你自己身上有傷快去歇息吧。”
齊昊天挑眉,臭小子,長能耐了啊,討好姑娘討好到眼皮子底下來了。
不過,對方好像並不領情,“歇什麼歇,我家小姐還沒醒呢,我能歇息?不要在這嘰嘰歪歪的吵著我家小姐,一邊待著去。”
花千月睜著眼睛看著倆人在屋裡爭來吵去,其實她剛才已經醒了,這倆人聲音這麼大她不想醒也難。
紫檀木的雕花填漆大床,青葛布的縵帳,刻絲的暗紅絲被,低調奢華,如果不是耳邊響著荷露的聲音她還以為自己再次穿越了。
“你們倆個還讓不讓人睡覺?”花千月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來。
“小姐,荷露面露喜色,眼睛裡蒙了層水氣,您嚇死我了……”
話未說完,但見人影一閃,齊昊天已坐到了床塌上,溫聲道:“感覺怎麼樣?”
亦木很有眼色的拽了荷露出去。
還沒從花千月醒來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的荷露不滿的踢打著亦木,“你幹嗎,我還沒說完呢……”最後只剩下嗚嗚聲,估計嘴巴被捂上了。
終於清靜了,齊昊天目光如水的注視著花千月溫聲道:“餓嗎?我吩咐廚房燉了粥。”
想不到這冰塊臉還是暖男一枚,不過‘暖男’這個詞用在他身上還真是滑稽,花千月咧嘴想笑,剛一牽動嘴角臉上就痛的噝噝直吸涼氣。
“別動,小心傷口,”齊昊天隨手拿過床頭的一個白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沫,頓時滿室生香,正要開口相問,齊昊天已輕柔的把粉沫塗在了花千月的臉上。
傾刻間花千月就覺得臉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取爾代之是一種清清涼涼的舒適感。
花千月好奇的盯著齊昊天手裡的瓷瓶。
“這是玉肌粉,”齊昊天溫聲道:“你臉上擦傷眾多用這個不會留疤。”說著兩根玉指輕輕按住花千月的脈搏幫花千月把起脈來。
“你竟然會把脈?”花千月訝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很奇怪嗎?”齊反問。
“這到不是,”花千月訕訕然,“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一個皇子居然會行醫?”齊昊天嘴角含著一抹嘲諷。
人說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只要看看凝珊兄妹就知道,這皇宮裡沒媽的孩子嗎……花千月瞟了眼齊昊天,“可憐的孩子。”
聞言齊昊天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各種傷心往事湧上心頭。
一時間房間裡壓抑的沉默,一身翠綠的丫環端著清粥小菜掀了簾子進來打破了屋裡的沉悶,東西輕輕放到紫檀木的桌上又悄然退了出去。
花千月聞著香氣撲鼻的飯菜這才感到有些餓,掙扎著就要起身。
“別動,”齊昊天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小心身上的傷口裂開。”
齊昊天欺身近前,花千月只覺眼前一暗,已被齊昊天輕柔的抱在懷裡,齊昊天身上特有的清竹香味燻得花千月面紅耳赤心跳加快,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安然依坐在羅漢床上,齊昊天還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