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銀子讓她來京城還錢,這拖家帶口的莫不是來還銀子的吧?這玩笑開大了。
“少爺,”雪父上前一步躬身道:“老奴帶領全家見過少爺。”
還銀子得稱奴才麼?這又是唱的哪一齣?花千月疑惑的看著眼前風塵僕僕滿臉疲憊的一家子,“這是……”
“當時小女言明賣身救父,公子給了小女三十兩,老奴估摸著這些銀子夠買我們全家了,病一有起色就領著全家過來了。”
“這話從何說起,當初雪雁寫了借條,說好是借給她的……”
話音未落雪父卻道:“雪雁少不更事,老奴可不能不懂事,說好了賣身豈能出爾反爾,君子言爾有信否則與那小人何異?”一臉的慷慨激昂,搞得花千月覺得自己如若不收下他們於那小人無異,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咳……咳咳,”花千月乾咳兩聲,“你們應該還沒用早膳吧,先進去用過早膳再說吧。”領了這一家七口轉身回了府。
雪父卻是個雷厲風行的,非要領了差事才肯吃飯,用他的話說否則吃不安心。
花千月想了想先把他們父女放到了珍寶閣,必竟對他們不是太瞭解,是騾子是馬放到那金錢堆裡一試便知。
翌日,花千月沒有去珍寶閣也沒出城,這天花千樹休假,花千月想在家好好陪陪弟弟,這麼小的孩子離開家一個人住在書院也挺可憐的。
花千樹窩在羅漢床上吃著花千月精心為他準備的點心,繪聲繪色的給花千月講著書院裡的趣聞,”小胖在夫子講《論語》時睡著了,你說你睡就睡唄,竟然還打起鼾來,氣得夫子鬍子直往臉上翹,姐,你不知道那場面真是太搞笑了。”
看著雙眼亮晶晶的弟弟,花千月心裡暖洋洋的,孩子還是要跟孩子在一起才成,這才進書院多久?整個精氣神完全不一樣了。
“還有,還有,武先生說我根骨好,好好練習能成大材。”說到練武花千樹的眼神又亮了幾分。
“是嗎?到時候我們小樹不就成大俠了?”花千月順著他湊趣。
姐弟兩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就連邊上伺候的荷露等人也忍不住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