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月沒有說話,走過去和他並肩站在了一起。
花嘉崎望著身旁不及自己肩膀的女孩心中充滿了苦澀,脫口要出的話在嘴裡轉了幾轉又咽了回去。
兩人就這樣默默站著,許久花千月道:“走,去我工作間。”
小小的工作間花嘉崎曾來過無數次,所有的陳設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寬大的工作臺整潔乾淨,牆邊一溜的多寶閣上擺放的不是古董名作而是一隻只小巧的瓦罐,說不定哪隻罐子裡裝的酒就能成為一個新廠品。
“到底什麼事?五叔您說吧。”花千月開門見山道。
荷露給兩人各上一杯茶,退到一邊。
花嘉崎看著茶杯上騰起的熱霧咽咽吐沫艱難地道:“剛剛有兩個大客商一起來找我……有人告訴他們雲度酒莊的酒是一幫小孩子釀的……且東家也是未及笄的小姑娘……一起指責我拿生意當兒戲……要、要退貨……
看著沉默的花千月狠狠心繼續道:如果其他客商聞風而動那……”
“不管我怎麼解釋……都道此事沒得商量……
“五叔,那兩個客商現在在哪?帶我去見見他們。”花千月鬆開袖子裡緊握的拳頭道。
花嘉崎聞言嚇了一跳:“使不得,你一個女孩子怎可隨便見外男……”
還有半句沒有說出來,將來什麼嫁人啊。
花千月不在意道:“有什麼關係,酒莊的管事、夥計哪一個是女人?”
花千月是現代人本來就沒有什麼男女大防的概念,眼看著老本都要賠光哪裡還管什麼男女。
花嘉崎卻不這麼想:“那能一樣嗎?”
酒莊的管事夥計跟府裡的管事小廝一樣算是自己人,和那些客商可不一樣。
“無防,既然他們不想於你多談,讓我去試試,成於不成暫且不提。”
這些個老滑頭玩什麼花樣?
兒戲?真可笑,下訂之前你們不是都嘗過沒問題才下的訂嗎,這會子要提貨了拿小孩子說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花嘉崎見花千月堅持,道:“他們都住在迎豐客棧,我這就帶你過去。”
花千月目光微閃,住在一起,早就合計好的?
迎豐客棧二樓的包廂裡花千月背對著視窗陽光照在臉上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一陣輕響花嘉崎帶著兩個中年客商進來了。一個三十多歲國字臉眼睛狹長透著精明,另一個身穿杭綢直裰面帶三分笑,分笑著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笑意。
都不是善茬
花千月下意識的握緊雙手,全身肌肉進入備戰狀態。
未曾落座先發制人:“要說什麼快說吧,我們也沒時間陪小孩子過家家。”
花千月沒有答話而是看向花嘉崎:“這位是……”
花嘉崎指著剛說話的杭綢者:“這位是通州的趙老闆,”指指國字臉道:“通江的區老闆”。
花千月客氣的朝兩人頭頭點。
花嘉崎請兩人落座後花千月道:“瑩八歲,能詠詩,泌七歲,能賦棋,唐劉晏,方七歲,舉神童,作正字,彼雖幼,身已仕。您二位覺得他們是兒戲嗎?”
奶奶的,輸人不輸陣,不扳回來以後沒法混了。
區老闆嗤一聲笑道:“好大的口氣,你覺得你能跟他們比?”
花千月睨了眼區老闆笑道:“您覺得您能跟他們比嗎?”並不給他答話的機會:“我說這個並不是要和誰比不比的,只不過想告訴兩位,小孩子和小孩子也不同的,有的小孩子可能比大人還要強的多的多。”
“有句話說的好,莫欺少年窮……,我釀的酒兩位也嘗過,不然以二位的經驗也不可能簽下合約不是?”
不過就是想壓價罷了,前世開淘寶店經常會遇到這樣的買家,先各種理由的挑刺降低你的自信心自己懷疑起自己來,最後來句能少點麼?
對於這樣的客人花千月一般都是不以理會的,可眼下不行啊,那麼多人指著自己吃飯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得奈著性子好聲好氣的跟他們說話。
聞言趙老闆坐不住了:“是,酒我們是嚐了,味道很純正,只是我們都被你們給騙了,你們可從來沒告訴過我們酒莊的老闆是小姑娘。”
花千月氣得差點仰到,你付銀子酒莊給你酒,老闆是誰於你何干?
真想一腳踹在兩人精彩絕輪的臉上。
可是這裡是古代啊,古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