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宛玉苦笑:“賀琳玲這個人自視過高,見不得自己有不如人的地方,哪怕你今天穿的衣服比她漂亮,都會成為她挖苦的物件,我的琴藝若在閨中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所以今天我就成了她的頭號敵人。”
童宛玉的琴藝花千月是知道的,決對的餘音繞樑三月不知肉味。
“她也撫琴?”花千月訝然。
“不知道,她這個人從來不會提前告訴別人,生怕別人選了跟她一樣的,然後刻苦練習把她比下去,不過,她應該不會選撫琴,明知比不過我,怎麼可能選這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齊雲萱看到她倆在切切私語也不聲不響的挪了過來,聽她倆講話。
齊雲閒的眼裡只有童宛玉看不到別的,見她倆說話才發現童宛玉竟然帶了如此醜陋的奴婢過來。
“她是誰啊?怎麼從前沒見過?”齊雲閒指著花千月道。
“一個粗使丫頭,我們府裡丫頭你都認認識不成?”童宛玉淡淡道。
一個世子爺認識全鎮國公府的丫環?那他成什麼麼?
“我好奇嗎,”齊雲閒訕訕道。
“那個,宴會快開始了,我們也過去吧。”齊雲閒轉移了話題。
聞言眾人均站了起來,沿著蜿蜒的小路向前而去。
中秋宴設在別苑的西園之中,整個西園水面較多,其總體佈局以水池為中心,亭臺樓閣之類的建築物大多依水而建,而比賽用的水榭就建在水池的南面。
眼看再走上一小段就到水榭了,齊雲閒停下腳步道:“你們自己過去吧,我去找五哥。”說著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花千月向水榭望去,此時的水榭裡漂浮著淡淡的胭脂水粉的香味,環肥燕瘦的各色美女三五成群嚶嚶私語。齊雲閒過去的話的確不合適。
而隔池與水榭兩兩相望的‘待雪廳’裡也是人影綽綽,十分的熱鬧。
花千月奇道:“比賽還分割槽域嗎?”
聞言童宛玉的精緻的小臉為之一紅。
齊雲萱卻是嘻嘻笑道:“月兒姐姐你有所不知,這中秋宴其實是變相的相親宴,對面‘待雪廳’裡都是各家的公子少爺,以期比賽中看中了哪家小姐好回家找人說媒。你想啊,比賽時誰誰上場都有通名報姓,有什麼才藝,長得如何,還不是一目瞭然,所以每屆才藝好的千金小姐都嫁的好,運氣好的話還能指給某個皇子,當然這個要看運氣,因為皇上和皇后不是每屆比賽都會來。”
運氣好?這樣的好運氣還是不要為妙。花千月暗自己搖頭。
“宛玉,怎麼才來?”溫婉如水的聲音傳來。
花千月抬目看去,只見兩個少女並肩而來,一個身穿紫色如意團花錦的褙子,耳戴珍珠明月璫,眉目含笑溫婉大方,一個著粉色纏枝蓮對襟褙子,褙子的領口及前襟繡著銀色花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嬌俏可愛。
剛剛叫童宛玉的正是那位穿紫色衣服的少女。
花千月看向兩位少女,兩位少女自然也看到了花千月,粉衣少女禁不住‘啊’的一聲叫出聲來。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紫衣少女,紫衣少女小臉一紅,對童宛玉小聲埋怨道:“你怎麼帶了這麼醜的丫環出來?不會是像賀琳玲一樣帶個醜人出來以顯示自己漂亮吧?”
“別胡說,宛玉不是那樣的人,”紫衣少女制止道,又寬厚的對花千月笑笑道:“她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裡去,她沒惡意的。”
花千月面上笑著道不敢,心裡卻暗暗點頭,不愧是大家千金,八面玲瓏連個小小的丫環都顧及到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蘇姐姐、杜姐姐你們準備的什麼節目?”齊雲萱問道。
趁著兩人不注意,童宛玉悄悄對花千月道:“那個紫衣姑娘是蘇宰相的嫡女蘇桐,另一位粉衣姑娘是中山候府的嫡次女杜沐冉。”
蘇桐聽得齊雲萱問話,睨了童宛玉一眼嗔道:“我呀來給童大小姐做墊腳石來了。”
“你的字寫得那麼好乾嗎要撫琴?”童宛玉很意外。
“她呀,還不是為了她那個堂姐蘇槿,蘇槿要寫字,她可不就只能撫琴了。”
童宛玉瞭然的點點頭,蘇槿是蘇宰相大哥的女兒,父母雙亡寄住在宰相府,此次如果能得個好名次興許能稼得好一些。
“沐然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