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天,大清早閩老夫人、花千麗、花千淑、花千敏帶著一眾丫環婆子前來渡口送行,華華麗麗一大群姿容清秀十分惹眼,一路上的行人不斷朝這邊看過來。
更有人打聽:“這是誰家?好大的排場。”
有知道的就道:“那是花家東府老太太和眾小姐。”
有人驚愕道:“花家東府?聽說東府老爺過世,府裡賠給各路客商不少錢,有傳言花家東府要敗落了,還能有這排場?”
那人嗤笑道:“敗落?花家東府有老夫人在能敗落?當年…………,聽說老夫人把秘方都交給花小姐了,看見沒。”用手指指花千麗等人“西府幾位小姐都跟著她做學徒呢。”
“這……還沒學半年吧?就收上學徒了?”
那人鄙視道:“收學徒算什麼大事,今年酒莊的大祭還是花小姐主持的呢。”
“小姑娘主持大祭?”這花家沒人了麼?怎麼能讓女人主持大祭?”不可置通道:“那些管事、夥計就不反對?”
“反對?為什麼要反對?那些夥計私底下開心的不得了呢。”
“為什麼?”有人插道。
那人環顧一週,看大家都一臉好奇的看著他滿意的頭頭點,這才接著道:“前段日子有個夥計的娘病了,花小姐讓那夥計休了兩天工不僅沒扣工錢還讓管事送了五兩銀子過去。”大手一伸,“五兩銀子啊,一個月的工錢呢。”
收斂收斂自己激動情緒接著道:“只有東家才能主持大祭,花家小姐主持酒莊大祭,這表示什麼?”
不等別人說話又自顧自嘆道:“要能有這樣的東家誰不開心啊,男女又有什麼關係。”
是啊,工錢一分不少還有額外的驚喜,這東家是男是女又有誰會計較呢。
眾人羨慕了陣,有人就笑道:“杜襈的吧,不然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那人也不惱,嘿嘿一笑道:“那得了五兩銀子的夥計就是我堂弟,你說我清楚不清楚。”
“大哥”那人順著聲音看過去,見一大漢坐在茶棚邊朝自己這邊招手,左右看了看確定是叫自己,走過去問道:“何事?”
那大漢道:“你口中的花小姐可是那位”手指著渡頭堆花紅柳綠中一身白衣的花千月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人點點頭,大漢轉頭對身邊一錦衣少年道:“還真是那狂妄的丫頭。”
少年望著笑得一臉明媚的女子自語道:“狂妄,是需要本錢的。”
“少爺你說什麼?”大漢沒有聽清楚。
少年一笑道:“我說,大哥既然沒到我們也該回去了。”
大漢聞言丟下兩個茶錢,牽馬去了。
少年又向渡口看了看站起身來跟著走了。
渡口閩老太太輕輕理了理花千月、花千樹的衣襟一左一右拉著他們的手叮囑道:“行船不比走陸路,晚上風大多加點衣裳仔細吹了風,不要一個人在船頭上玩耍……到了外家不比家裡要規距守禮……也別臉皮薄餓著自己……”
花千月、花千樹不斷點頭稱是。
等到船工催促著起程,花千麗等人才插得上機會說了幾句保重之類道別的話。
花千月拜託眾姐妹有空去東府陪閩老太太解解悶,還道,回程給大家帶千層糕吃。
引得花千敏打趣道:“敢情我們就看上你兩塊糕啊。”
姐妹四人又笑作一團,引得渡口路人又一陣觀望。
閩浩清抱著一堆水果、瓜子,滿頭大汗的跑過來,邊跑邊道:“還好趕上了。”
雖說是初冬,天氣卻要比現代冷得多,花千月已經穿了襖子,閩浩清穿著夾衣大汗淋淋不知道從哪裡跑過來的樣子。花千月示意蘭香荷露接過閩浩清抱著的東西。
閩浩清這才騰出手來理理衣裳順口氣道:“要在船上五、六日呢,這些東西可以消磨消磨辰光。”
好一會後面的小廝才跟上來。
看著他薄薄的夾衣花千月吩咐小廝道:“還不快把斗篷給你家少爺披上,仔細凍著了。”
古代醫學不發達感個冒都會死人,花千月可不敢大意。
見到花千月關心自己閩浩清臉龐上的笑容明晃晃的,嘴角翹得高高的。
看著眼睛亮亮的閩浩清,花千月心裡一突,這位仁兄不會是喜歡花千月吧?
船工又來催促道:“再不起和程今晚就要趕不上下個渡口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