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順著童宛玉手指的方向望去,大約再往前數十丈轉過一個彎湖邊一處較開闊地勢呈半圓形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圍著一群人,因為角度問題只能隱隱約約看到桌上點燃的一對紅燭的高高一角。
凝珊眼底一片冰涼,兩手緊緊的眷成拳,而後又無力的鬆開頹然道:“正是……”
花千月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困惑道:“不是說三年一次嗎?”
凝珊道:“一般三年一次,也有例外,比如洪災或旱災。”
這也太沒人性了,不行姐姐今天得想個法子破破這陋習,花千月腹議道。
掀開馬車上的門簾對充當車伕的鎮國公府家將道:“停車。”
家將一拉韁繩停下車來,花千月率先跳下車來,眾女見花千月下了車也依次跟了下來。
打馬在前的童羽飛見馬車停了下來,策馬回來道:“何事?”
花千月燦爛一笑道:“無事,累了歇歇。”
這表妹古靈精怪,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罷了罷了歇歇就歇歇吧,反正時間挺寬裕的隨她鬧去吧。
童羽飛打個呼哨,另外三個家將向馬車聚攏過來。
花千月走進河堤的樹林中,一會蹲下來看看樹下的泥土,一會又摸摸低低的灌木叢的樹葉,一會又向祭臺那邊看去,一會又若有所思……
童宛玉看著花千月,陽光穿透樹林灑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配合著她臉上的表情讓人看著生出一種莫測來,用修長白嫩的手指捅捅荷露道:“她在幹嗎?”
荷露看了童宛玉一眼高深道:“想事情”
我暈,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半晌花千月回來了,對童羽飛道:“表哥,不知您帶的這幾位家輕功如何?
童羽飛不知道花千月要幹啥,不過還是如實的點點頭。
“可會一葦渡江?”花千月笑的眉眼彎彎。
“一葦渡江?”童羽飛眉頭微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也許不叫這個名頭,就是輕功極好的練家子將一根蘆葦扔到水裡,憑藉這一根蘆葦在水面上走過江去。”花千月解釋道。
“這有何難,鎮國公府的家將中十之*都會。”
十之*都會?前世看的武俠小說上不是說這是一門高深的輕功麼?難道這裡的人都是武學天才,什麼高深武功在他們看來都很稀鬆平常?還是說能進入鎮國公府的全是高手中的高手?
“那,再帶個人如何?”放下雜七雜八的思緒花千月追問道。
“沒問題”
“那就麻煩你們帶我們過去祭臺那邊”花千月嘻笑道。
“啊莫,你留下來看管馬匹,其他人準備蘆葦……”
“少一人?那蘭香荷露誰留下?”
“不用,我可以帶兩人。”
“你?帶兩人?”花千月上下打晾著童羽飛,英挺的面容黝黑的眼睛大而有神,一襲天青色的細布直裰,腰束玉帶長身玉立,不像有功夫的樣子。
“怎麼,不像?”童羽飛好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武藝高強者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
花千月嗤的一聲笑了:“我是覺得原來表哥你深藏不露。”
聞言童宛玉哈哈大笑起來:“對對對我看也像。”
蘭香看著笑得莫名其妙的兩女悄悄問荷露道:“她倆在說什麼?”
荷露泯嘴但笑不語,深藏不露的除了狐狸還有什麼?
童羽飛被兩人笑的俊臉一紅,惱怒的抓住兩人的肩膀兩個起落穩穩的落在湖邊,折了支蘆葦丟進湖裡一手提起一個足尖一點平穩的站到蘆葦上,蘆葦就像長了眼睛似的自動向著祭臺而去。
花千月的聲音隨風飄來:“多帶上幾把傘過來……”
三家將見主子已行動起來,順手抓過一個小姑娘兩個起落跟了上去,其中一個回頭道:“啊莫,傘!”
一片陰影向湖水襲來,三人頭也不抬的伸手穩穩接住。
祭臺邊頭戴八角金邊黑帽身穿黑衣留著山羊鬍的中年巫師手持三支檀香對著湖面行著鞠躬禮,身後三五個同樣身穿黑衣頭簪竹簪的童子說是扶其實是押的扶著一對年紀大約*歲穿得非常喜慶的童男童女,圍觀人群裡兩位年青的婦人默默流淚而其他人則滿臉的虔誠。
忽然人群裡一陣騷動,巫師剛要發怒就見人群全都跪了下來,還有人興奮道:“河神顯靈了!河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