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閒這些日子有些坐臥不寧,童宛玉回來已經有*天了他還是在渡頭那天見過一次,有心找個藉口過去看看她,一想她和小白臉手牽手的樣子心裡又堵得慌。
仿若一團紅雲的齊雲萱手裡抓著一隻金龜子小臉紅樸樸的跑過來:“哥哥,哥哥你看……”
烏溜溜的大眼睛熱切的看著自己的哥哥,等著他像往常一樣表揚自己。
齊雲閒看著十一歲的妹妹如此崇拜的看著自己,不禁又想到了另一雙曾經如此看著自己的眼睛……
一陣煩躁湧上心頭,不自覺得狠狠揪著身旁的樹葉。
看著平時溫潤如玉的哥哥如此殘暴的對待一株無辜的小樹,齊雲萱有些失措。
“心情不好拿樹出氣,雲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出息了。”冷冰冰的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五哥哥好”齊雲萱對著齊昊天行禮:“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拔腳就走,好像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著一般。
“我有那麼可怕嗎?每次見到我跑得比兔子還快。”看著遠去的背影齊昊天道。
“就你那死人臉,除了我還有誰受得了”齊雲閒懶懶的翻個白眼。
齊昊天不以為意換了個話題:“童宛玉欺負你了?瞧你這沒出息樣,童宛玉有什麼好的。”
遠遠的童宛玉三個字飄進了齊雲萱的耳朵,腳下一滯,悄悄的潛了回來,不敢離得太近,他們兩個武功好如果被發現的話純屬找死啊。
“宛玉才沒有欺負我……”齊雲閒嘴犟
“沒有?沒有你狂抽自己的愛駒?沒有在這兒拿樹出氣?以往隔三差五找了藉口跑過去,如今還沒去過吧?”
齊雲閒見被拆穿了,索性道:“宛玉此次回來帶回來個人……”
把渡頭看到的事說了出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就這事?你也太沒出息了,喜歡就去搶,在家生什麼悶氣。你呀,就是太順了,以為什麼東西只要你想要,別人就會乖乖送到你手上,你再不去爭我看這童宛玉真要被人搶走了。你不是說那小子是一介商賈嗎,你堂堂暮王世子還怕個小小商賈不成?”
“你知道哪小白臉是誰嗎?”齊雲閒不答反問。
“哦”齊昊天挑眉:“有什麼來頭不成?”
“那到不是,你還記得柳溪鎮外的那小子嗎?”
“是他?”
齊雲閒點點頭。
齊昊天眸子微眯露出森森冷光:“正要找他,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花子期”暗處的齊雲萱眷緊了拳頭,竟然敢搶哥哥喜歡的人自己內定的嫂子,活的不奈煩了,得想想辦法找找他的晦氣,讓他知難而退。
花千月還不知道這剛進京沒幾天,敵人卻已是一大把。
這會子她正到處找著開酒坊的場地。
前兩天在城南看中了一處宅院,不管是出城去渡頭還是進入內城都十分的方便,聽說原先就是個染布作坊,裡面的格局和釀酒作坊的有些相像只要稍稍收拾就可以開釀。
昨日裡找了牙保帶著進去看了,花千月很是滿意,為示誠意特請牙保約了賣主來明月樓交易。
明月樓,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青樓。
明月樓的有名不是因為它在所有青樓中佔地最廣,也不是因為它內裡的裝飾豪華無度。
而是明月樓的幕後老闆很神秘從沒人見過,也從沒有人敢在明月樓裡撒野,這裡出去的姑娘都能得到好歸宿——某某大人、某某尚書的小妾、伺寵,最不濟也能找個財大氣粗的大財主。
明月樓在青樓女子眼中就是富貴的代名詞,是京城每個青樓女子心中的終極目標。
明月樓在男人眼中是地位和金錢的代名詞,能納明月樓女子的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明月樓前花千月一襲勝雪的白衣,搖著摺扇,抬腳就要跨入。
一身小廝打扮的凝珊緊張道:“小……咳,公子,我們真的要進去啊?”
花千月嘩的聲收起摺扇:“怕什麼,裡面的人還能把你吃了?看你最近很乖獎勵你的,你看你蘭香姐姐求了我半天我還沒答應呢。”
事實上是那倆丫頭穿上男裝也不像個男子,不知道凝珊知道真像以後脆弱的小心臟成否承受得了呢。
聽了花千月的話凝珊小腦袋昂得老高滿臉驕傲的跟著花千月抬腳跨了進去。
入門一條大紅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