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家的二姐姐花千影、二伯母家的三姐姐花千麗、四嬸家的五妹妹花千淑、六妹妹花千敏都來了,加上各自來的丫環站了滿滿的一院子。
花千影上面還有一個姐姐,大伯母頭胎生了個女兒,第二胎滿心想要個兒子,結果又生了個女兒,生了滿肚子氣,對這個女兒也就不太上心了,誰知來年果真讓她盼來一個兒子,這個女兒就更不知丟到哪去了,大女兒出嫁以後,突然良心發現這些年有些對不起二女兒,這才將她重視了起來。
花千影從小就妒忌花千月,兩人沒少掐架,見花千月一來就陰陽怪氣道:“四妹妹好大的架子,讓眾姐妹在大日頭底下曬著就為等你?想那皇帝也沒這排場吧。”
花千月本意也沒想怎樣,只不過對西府的行徑看不過眼,既然她們自己要送上門來,給她們找點事做,也好過整天盯著東府。
對這些所謂的姐妹談不上好感,也沒什麼壞映像,畢竟自己也沒來多久,跟她們也沒恩怨好談,她們想學自己當然也會教,古代女子地位本來就不高,如果她們能習的好手藝,將來婆家也能高看一眼,自己不是那種只能自己好,把別人都踩到泥地裡去的人,更何況她們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姐妹,只不過密方卻不是誰也別肖想的。
而且對這位從小受到父母冷落的二姐,花千月還是充滿同情的,只可惜,她一張嘴花千月就再也同情不起來了,腦子裡就只能蹦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幾個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自己不滿就不滿好了,幹嗎捎帶上別人,這不是給我拉仇恨麼。而且誰也沒讓你們站院子裡啊,自己不會進屋裡坐?
花千月瞟了她一眼,不客氣的回道:“沒人叫你來。”
聞言花千影漲紅了臉,眼淚在眼裡打圈圈忘了昨晚母親對她的囑咐,一揚頭對眾人道:“我們走,誰稀罕,好似除了她花千月別人都不會釀酒。”
花千月掃了一眼眾人索性道:“想學的我也不會藏著掖著,不想學的沒人求著你來,現在就可以走。”
眾人也不是傻子,府裡大伯母當家,二姐回去大伯母可能說動大伯父找人親自教,她們可沒這好事,誰人不知柳溪鎮是釀酒名鎮?柳溪鎮上釀酒釀的好的姑娘,媒婆是要踏破門檻的,都是十二三歲的大姑娘了,誰能沒有自己的一點小心思?
花千影見眾人沒動,想走又怕被其他姐妹佔得先機,站在那兒猶豫著。
花千月沒再看花千影一眼,轉頭吩咐蘭香荷露領著各位小姐帶來的丫環去旁邊的屋子等候,帶頭走進了工作間裡,其他姐妹看到花千月走了,也呼啦一下跟著走了,花千影猶豫了會還是一咬牙跟了進去。
進門之後花千月先領著眾人在工作間裡轉著圈,邊走邊介紹道:“那邊的那個大大桶叫甑桶,是蒸糧和蒸酒的主要裝置。那兩個用荊條編制而成一大一小的容器,大的是酒海,小的是酒簍,那個木板製成的箱子是酒箱……勾兌……調合香味……”
一圈下來眾人聽得暈頭轉向不知所云,花千月見狀安慰道:“我第一次來還不如大家呢,現在還不是如數家珍了?一會姐妹們自己到處去看看,把所有的器具名稱,有何作用記在心裡,晚上回去心裡多默唸幾回,幾日下來就會熟悉了。”
清了清嗓子又繼續道:“有一點必須記,只能看,不明白的可以問我,也可以隨時問夥計,決不能動手,因為你的一個無心之舉很可能就會壞了一缸酒,切記切記。”
花千影哼一聲調過頭去,其他姐妹因著清楚花千月的脾氣,雖內心有些不服,嘴上卻道:“知道了。”
然後各自散去看制酒器具去了。
都是大家小姐誰也不想向夥計請教,一來不想丟了身份,二來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總跟男子說話算怎麼回事?不明白的都跑來向花千月請教。
花千月是有問畢答,態度和氣,半日下來眾姐妹發現花千月確實是真心教她們並無半點敷衍,對花千月也就好感起來,覺得以前自己並不真正瞭解花千月,她並沒有她們想像的那麼難相處。
放下心裡的戒備關係也就相處的融洽起來。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很開心,花千影就非常非常心塞,這些姐妹平常在家跟自己的關係也不是特別好,因著府中由自己母親主持中饋也不會對自己剋意的疏離,原本自己對她們也不在意,不過是一群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她們奉承誰不好?偏偏奉承起自己的對頭花千月起來了,這讓她如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