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皇后娘娘看著跪在地上的樊晨曦道。
樊忠他不會去告密的。”樊晨曦垂著頭吶吶道。
“不會?”皇后娘娘挑眉,“你別忘了今日搞出這麼多事因誰而起。”
是啊,今日之事卻是樊忠所為但是他也相信樊忠不會去楚王府告密,而且……樊晨曦垂著目眼中看不到一絲波瀾,如果他不在皇后娘娘處置樊忠之前放了他,那麼樊忠肯定活不過明日,他不是她不可能看著跟自己朝夕相處十多年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而無動於衷。
“我想信他。”樊晨曦顧自說道。
“相信?”皇后娘娘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樊晨曦,“你太婦人之仁了。”
“也罷!”皇后娘娘擺了擺手,“本宮在楚王府外佈置了人手,他要是敢去的話就是自尋死路。”
她的眼裡流動著嗜血的光芒。
“您在楚王府外安排了人手?”樊晨曦有些不可至信。
“您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說道,“如果被齊昊天發現了您想過後果沒有?”
那些人眼裡只有錢對他們可沒什麼情誼可言,而齊昊天有一萬種使他們開口的方法。
“後果?”皇后冷笑,“你現在知道來跟我談後果了?”
擄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要給她找穩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適才放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現在好意思來質問她,不過現在她們倆的命運是綁在一起的,有些事還是要讓他知道。
“本宮適才給了齊昊天修書一封約他明日帶上狗皇帝交換花千月母子,我想他現在一定無瑕它顧。”她說道。
而此時楚王府小書裡皇后口中無瑕它顧的齊昊天正把手中的書信抖了抖。嘴角帶著一抹嘲諷。
“看,果然沉不住氣了。”
“那明日我們怎麼辦?”元易問道。
“王爺,府外有釘子。”亦木一腳踏了進來說道。
“無防,”齊昊天說道,“瘋女人約我明日獨自一人帶上父皇百山亭換人不放幾顆釘在外門外今晚上怎麼睡的安穩。”
“那我們?”
“睡覺。”齊昊天說道。
“睡覺?”
元易、亦木兩人互看了眼,當初勸他睡覺他不睡,現在睡什麼覺?尤其現在還是大白天。
“是啊!睡覺。不光我要睡覺你們兩也回去睡覺去。”齊昊天莫測道。
他不睡覺別人怎麼安心。他不睡覺明天怎麼有人力氣打戰?
亦木一頭霧水的回到家荷露正尖著下巴縫著襪子,這些日子她清減了很多。
“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她問道。
“有王妃的訊息了,明日就去救人。”他看著她說道。
“噝”荷露手一抖。手指上冒出一粒雪珠。
她抹了把眼睛,“我去告訴蘭香。”
“去吧!”他說道。
他雖然清楚蘭香也許也知道了這件事他還有這樣說道,因為他們知道她們需在自己的方式。
“等等,”他又說道。
荷露轉身。黑白分明的眸子閃著水光,“什麼事?”
“沒事。明日你和蘭香去幫王妃把屋子收拾收拾。”雖然也沒什麼可收拾的。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誰都沒注意到被封掉的樊家酒樓正門口一個身材略微有些發福著蘭灰色直裰的中年男人。
此時他正撫/摸著漆紅大門上的封條有些發怔,忙碌了這一場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他似乎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街頭,那個人指著面前的酒樓道,“怎麼樣只要答應我的這個小小的條件。這座酒樓歸你了,而且我不僅能讓你樊家繼續供應御酒,還能讓它成為後宮妃嬪專供酒。”
這座酒樓他並不在意。可後一個條件令他很心動,他就是為此事來的京城。
一個月前。剛剛掌家不到半年的樊大老爺忽然接到京城送來的訊息,他們家的御酒美人醉似乎出了一點問題,能不能繼續供酒說不好。
他仗著年青身體底子好日夜兼程不到一個月就趕到了京城,他四處找人託關係,那些平日拿了樊家諸多好處的大人、太監們要麼推脫要麼避而不見。
就在他走投無路之時眼前這個男人找上門來,這個人他認得,之所以說‘認得’而不是‘認識’是因為此人門第太高身份特殊他巴不上。
他有些心動,老太爺讓他掌家家中的諸位兄弟其實都不服他,如果他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