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天帶著一身的寒氣推門而入。
“怎麼還沒睡?”他說道,心中卻泛起陣陣暖意。
寒冷的黑夜中有那麼一個人一盞柔和的燈光只為你守候是此生最最幸福的事情。
“我還不困。”花千月放下書卷伸了個懶腰,“淨房的熱水早就備好了快去洗洗吧。”
齊昊天呵呵的笑在花千月的額頭蜻蜓點水的點了下,“遵命!”
腳步輕快的向淨房走去,少時淨房裡傳來了嘩嘩的水聲,花千月微笑著抿了抿嘴唇。
一刻鐘後,齊昊天披著溼潤的墨髮從淨房走了出來坐到床頭,花千月拿了塊了乾淨柔軟的毛巾輕柔的幫他擦拭著溼發。
柔和的燈光將花千月的影子拉的很長很柔和,齊昊天頓時覺得心中像張滿風帆的小船鼓鼓的,不自覺得聲音更柔了幾分。
“那個女人不僅逃跑了還偷走了宮裡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花千月問道,依舊不緊不慢的拭著他的頭髮。
“調動宮中禁軍的令牌。”齊昊天說道。
適才他還在為此事煩惱,此時跟花千月這麼一說莫名的心中就輕鬆了許多。
“她要那東西做什麼?”花千月拭****的頭髮放下毛巾道。
難不成她還想逼宮當女皇?
“誰知道呢,”齊昊天鑽進被窩將花千月擁進懷中貪婪的聞著她秀髮上的香氣,“所以從今晚起我就是宮裡禁軍的統領。”
禁衛軍統領認牌不認人,誰手中握有令牌相當於掌握了整個皇宮的禁軍,目前這種狀況禁軍統領之職只能由不需要令牌就能任皇帝調遣的人來擔當。
“只是這樣一來,能陪你的時間就少了。”齊昊天歉然道。
“春節快到了。要忙的事情有很多哪裡用的著你陪你了。”花千月紅著臉嗔道。
因睡得晚第二日花千月也就起晚了,好在這府中就屬她最大多晚起來也沒有關係。
由紅露、青露兩人伺候著梳洗完畢之後,早膳擺上來剛動兩筷子蘭香、荷露兩人一齊跨了進來。
“你倆怎麼來了。”花千月眉眼彎彎笑道。
“王妃,”蘭香嘴巴扁扁,“人家想死您了,啥時再讓我們進府伺候您?”
“你這死丫頭在家有人伺候不好麼?非得想著伺候人?”花千月笑道。
“啊呀!人家從小就在您身邊伺候這冷不丁的看不到您心裡怪怪的。”蘭香說道。
“哦!這樣呀,”花千月拉長了聲調好像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那我幫你寫封休書把元易休了去?”
“那哪成啊!”蘭香急道。旋即又反應過來紅了臉道:“小姐你又欺負我!”
情急之下連稱呼都叫錯了。
花千月哈哈的笑,眾人都笑了起來。
青露覺得這樣的生活才真的叫生活。
雖說齊昊天開始早出晚歸,但每日多了蘭香的插科打渾花千月的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臘月初八。
初八皇親們都的進宮,是以天色剛剛微亮花千月就被青露叫了起來,裡三層外三層的穿上禮服戴上花冠隨著齊昊天一道進宮。
依舊是那條青石板甬道,不過今日甬道上並不清冷。來來往往紅男綠女比比皆是,相熟的相互間打著招呼。
花千月、齊昊天十指緊扣旁若無人的穿行在人流中。
“我記得他們成親沒多久吧?你看她的肚子有三、四個月了吧?”
“何止。我看得有五、六個月了。”
“沒教養,不要臉。”
“關你們什麼事啊,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不屑的、探究的、視若無睹的,不管哪一種眼神都於他們無關。兩人依然安安靜靜的走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青石板的甬道上。
正如樊晨曦所言,別人怎麼看她們不在乎,她們只知道此刻很幸福這就夠了。
太后的慈寧宮裡笑語焉焉。花千月一腳踏了進去頓時鴉雀無聲,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花千月。
“千月來啦!”太子妃首先迎上來打破沉默。
“大嫂。”花千月乖巧的叫了聲。
為了楚王府的臉面在眾人面前還是得裝裝大家閨秀的樣子。
“過來,”太后娘娘笑意吟吟的向花千月招招手,“讓我好好看看。”
花千月款款走上前去向太后福了福,“皇祖母金安。”
“乖!”太后娘娘親自拉了花千月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