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月隨著洶湧的人潮隨波逐流,紅露、青露臉色發白張開雙臂緊張的護著身後的花千月。
“小姐、小姐——”蘭香、荷露情急之下又換了稱呼,伸長手臂卻怎麼也夠不著越來越遠的花千月。
這個時候齊昊天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著的別人的道了。
奈何他空有一身好武藝擠在如潮的人流中左衝右突怎麼也施展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花千月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齊昊天心中充滿著憤怒,眸中戾氣狂閃,周身的氣壓降到冰點,是誰?到底是誰膽敢如此處心積慮的算計於他?
讓他查了出來絕對要讓對方百倍、千倍的嘗還。
而此時在百米之外的某處一陰暗角落裡。
“怎麼還不來?”一黑衣大漢盯著前方來路焦躁道。
“他孃的你吵什麼吵。”另一瘦高個踢了那大漢一腳,“當心讓人聽見。”
說著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
“聽見又怎樣,”大漢漫不經心道,“誰敢管老子的閒事,猴子你越活越回去了膽子越來越小了。”
大漢標榜自己的同時不忘嗤笑同伴。
瘦高個撇撇嘴,低聲嘀咕了句什麼。
“噓,別說話!有人來了。”另一個同伴指著前方隱隱綽綽的人影說道。
前方來人越來越近,伴著昏黃的燈光終於看清七八個大漢簇擁著三個眉目清秀的女子,中間那個氣質脫俗的女子彷彿還是個孕婦。
“他孃的,”大漢罵了句娘吐了口吐沫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怎麼才來?”
說著不等對方答話又自顧瞪眼說道,“有沒有搞錯。怎麼還有個大肚婆?”
“好了別吵了!就你話多。”一直站在陰影裡沒有說話的年約四十的黑衣男人從陰暗處轉出來不悅的看了大漢一眼說道。
此人顯然是這些人的老大,黑衣老大一發話大漢立即尷尬的摸著鼻子禁聲不語。
“拿來,”黑衣老大沖著適才被稱作猴子的瘦高個點了點下巴,瘦高個獻媚的遞上一卷裝飾精美的卷軸。
黑衣老大啪的開啟卷軸,看了看卷軸上的畫像。
“孕婦帶走,邊上兩個就地殺了。”黑衣老大冷冷的說道。
聞言紅露、青露不由的身子一顫,看來今日是凶多吉少了。不過這樣也好成全了那忠義之名。總比……
只是事情總是事於願違,怕什麼就來什麼,聽的老大如是說押著三人中的一個猥瑣男捏聲捏氣道。“這細皮嫩肉的殺了多可惜,不如先送於我們兄弟樂呵呵再殺不遲。”
一路上他早就對美人垂涎三尺了,只是礙於這是少主人要抓的人不敢造次,如今聽老大如是說。簡直是瞌睡給他送枕頭正中下懷。
其他人聽的猥瑣男如是說皆哈哈的淫/笑起來。
黑衣老人睨了眾人一眼,沒有吭聲。
這就是預設了。眾黑衣人哈哈笑著就要上前動手搶人,這當口誰手快搶到了就是誰的。
紅露、青露面色發青搖搖欲墜,皇宮中的明爭暗鬥她們見的多了,不說遊刃有餘明哲保身到也綽綽有餘。這樣明搶的土匪行徑她們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只要這些賊人的魔爪伸了上來立即咬舌自盡。
“誰敢!”一聲嬌喝,花千月的簪子抵上了咽喉。
“王妃!”紅露、青露鼻子發酸失聲喊道。
饒是見慣生死的她們此時也不免動容。
她們不過是命賤如草的下人能得主子真心相待一場已是三生有幸。哪裡還直得主子以命相保。況且她們伺候王妃才幾天?宮中多少忠心不二伺候主子的宮女最後淪為主子的代罪羔羊。
隨著這兩聲喊,眾黑衣人具是一愣盯著花千月頸間的簪子發呆。
“想死便死。別老子面前玩這一套,老子是嚇大的嗎?”
一愣之後立即反應過來的黑衣老大恨聲說道。
闖蕩江湖數十年殺人無數從來沒人敢跟他談過條件,這個臭女人竟然敢危脅他。
他充滿怒意的三角小眼定定的打量著花千月,肌膚勝雪,眼若星辰,雖然挺著大肚子卻依然柳腰纖纖,這樣的女子就該溫情款款小鳥依人,而不是現在這樣昂著頭與他這樣的大人物談什麼條件。
聞言花千月淡淡的笑了笑。
“是嗎!”她說道,手中的簪子又緊了緊。
彷彿她不是用簪子抵著自己的咽喉而是在於與人談論著今天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