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太大了，趕緊拿遙控把聲音調小，再轉過頭看他那半張完美側顏，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要白。
“你剛剛說什麼？”
裴塵澤側過頭，神色淡淡，“你喜歡我？”
這語氣問得，好像是在問她吃沒吃飯一樣。
路黎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反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自己有表現得很明顯嗎？
不，應該是有表現得很明顯撩他嗎？
裴塵澤哦了一聲，“別人說，喜歡一個人，就會把他演過的劇全部看一遍，一直看到滾瓜爛熟。”
路黎聽著有些其他意思，湊過來問：“這難道是哪個表白過你的女人說的話？”
裴塵澤點頭，“嗯。”
路黎：“……”所以他就是沒腦子沒情商的人。
真的是浪費了這張臉。
“我說我不喜歡你有點虛偽，雖然性格有點差勁，毛病一堆……”路黎在他看過來的眼神中，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沒了。
就在路黎以為他生氣了，只聽見他唇角勾起，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她吞嚥了一下口水，膽子大了幾分，“所以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問出去之後，房間裡陷入沉寂，安靜得可怕，連呼吸都能聽得清楚，空氣彷彿凝結成冰。
路黎緊張地屏住呼吸。
半晌後，她才聽見裴塵澤沙啞著嗓音說：“如果不喜歡呢？”
那語調太平淡，平淡到彷彿在陳述一件事實。
路黎覺得胸腔有一團氣，憋著難受。
她垂下眸子，長睫顫動著，遮掩了她眼底的失落。
也是想到上個世界惡種多喜歡自己，為了他自己還開著有炸彈的車子……
哎，算了算了。
自己是過來做任務，感化惡種的。
跟惡種談戀愛這種事情，不是她的風格。
“不喜歡就算了唄，你不喜歡我，那我也不喜歡你，咱們還是地震革命友情。”
她調整好心態，臉上已經看不出來什麼。
裴塵澤恢復沉默，他目光在電視機螢幕上。
聽見這句話，只感覺昨天那股讓人難以忍受的癢癢再一次出現。
他皺眉，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但仍然無法控制那種感覺。
路黎打量著他的反應，只覺得這人夠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