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哭了，他渾身上下都是痛的。
作為醫學生高才生的路黎，她知道怎麼能讓對方痛苦傷勢又不嚴重。
“我不殺你，也不讓你殘廢，只希望你能記住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知道嗎？”
路黎不是心軟，只是怕自己坐牢了，會讓晏遲無去劫獄。
許牧哪裡還不敢點頭，臉上噼裡啪啦被雨水砸，他現在也不敢動，躺在骯髒垃圾水裡面，聞到平時嫌棄惡臭味道。
此時哪有嫌棄，在得到這句話後，感覺世界都是明亮的。
路黎離開的時候踹了他一腳，這才離開。
許牧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才艱難地從路黎特的放在避雨陰處手機，撥打120求救。
已經離開的路黎，她全身溼透回到家。
看見晏遲無還沒過來找自己，轉身就去臥室拿換洗衣機去衛生間。
洗完出來，又給自己煮了一碗薑湯喝。
在全身變暖的時候，晏遲無來了。
路黎聞到淡淡血腥味，知道他肯定又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過來坐。”
拍拍旁邊位置。
晏遲無本來很緊張，他現在已經暴露在她眼中，自己做的那些骯髒事情也被她知道。
早已經決定不再出現在她面前，可自己到底是失約——也是不捨得離開。
晏遲無乖巧坐在旁邊，他腳上鞋子很乾淨，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從外面進來的。
路黎看著，心裡嘀咕，難不成這傢伙進來之前，還特地把鞋子刷了刷？
“你喜歡我嗎？”
路黎直接問。
她覺得，晏遲無缺她，那肯定是感情上的事情。
上次兩人親親後，改造值漲得飛快。
總總現象放在眼前，那他就是喜歡自己的。
晏遲無被她直白問，頓時緊張起來，放在腿上的雙手握拳，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敢看她，只是低著頭，眼神飄忽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彷彿腳尖有什麼可以讓人移動的東西。
“地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
路黎：“……那我問你的話，你回答一下。”
晏遲無還是不吭聲。
路黎輕撥出一口氣，她覺得這樣可能問不出來，換了方式說，“你要不要聽聽我對未來的計劃？”
晏遲無從未想過未來是什麼，他也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微微抬起頭，完美側臉在燈光下顯得異常柔和，如同上帝最完美的藝術品。
路黎看他有反應了，把身子挪過來一點，“我希望在海邊買個房子，安靜，視野也要好的那種。
養一條狗，一隻貓。
早上去海邊撿海鮮，天氣好的時候就去玩尾波衝浪，潛泳，衝浪。
晚上就物件坐在海邊吹海風，看星星，看月亮，聊天。”
在路黎說的時候，晏遲無開始幻想那個美好生活。
“什麼都不用想，就每天想著吃什麼就好，我廚藝不太好，就希望另外一半廚藝好，最好是愛乾淨，我有點點潔癖。”
路黎說著說著笑起來，很甜，很美。
晏遲無一隻手抓過來，動作很激動。
路黎以為他要說什麼，靜靜等著他開口。
等了最少有五分鐘，晏遲無才開口，他決定了什麼“我廚藝好，會整理，也會養動物，也有錢能在海邊買房子。”
路黎在他說的時候，眼睛漸漸亮起來。
全能啊。
“那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路黎順著他話問。
這一次感覺氣氛到了，她小心翼翼地問。
晏遲無這一次沒有沉默，他看著路黎的眼睛，緩慢而認真地點頭：“嗯！”
路黎笑了起來，她抬手摸摸他的臉頰，聲音輕柔而溫軟：“這真的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晏遲無享受她的觸碰，臉頰靠過來，在她掌心蹭蹭。
他的唇角微彎，眼睛裡面的光芒像是一顆珍貴寶石，從裡面溢位淡淡的笑意。
“那你要不要跟我過上我理想中的生活？”
路黎眯起眼睛。
晏遲無臉頰明顯僵硬了一下，他猶豫了。
不是他不想同意，而是身不由己。
“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路黎從他表情反應，細節來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