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歌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麼把他給放了,更沒想到對方竟然把他從牆頭上扔了出來。
這一摔,直接摔的秦南歌七葷八素的,屁股疼的彷彿裂開了似的。
他這暴脾氣,哪能慣著對方,破口大罵道:“滿臉濃瘡老不死的玩意,你給我等著!等你死了,看我怎麼挖你墳頭!”
罵完了還不解氣,秦南歌皺眉嘀咕著:“他明明能繼續折磨我,為何突然放我出來?
他有那麼好心?
不對,這裡一定有問題。
莫非,他有病?
病發了就打不動人了?
否則我看到他吃了妖種,這麼大的罪,他豈能放我離開?
一定是了,他肯定是個將死之人,這才作了個大死,過把癮。”
秦南歌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行,那老傢伙搶我地盤,打我小弟,拆散我丐幫根基,如此大恨不能就這麼算了。
否則我以後還如何在東安混?
他一直想趕我走,我偏不走!
但是他實力強大,我也不能和他硬碰硬,我且進去偷偷瞧他幾眼。
他若是有病,我剛好趁機可以給他兩棒子,讓他明白誰才是這裡的老大。
他若是沒病,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走不遲。”
秦南歌打定了主意,也不從正門進去,而是繞到了後面,從一個狗洞裡爬了進去。
只是在他爬狗洞的時候,平地忽然起大風,這大風也是邪性,卷著沙土就揚了他一臉。
秦南歌以為惡丐有打來了,嚇得就要退出去,結果這風不但沒有變小,反而越來越大!
等他爬進去,站起來的時候,那大風已經吹的破廟上的瓦片嘩啦啦的響成一片,彷彿隨時能將大佛廟的房頂掀翻了一般!
這大風吹的秦南歌站立不穩,一路搖晃著爬進了廟裡避風。
大佛廟原本是大廟口村的大廟,後來人族在妖族的要求下轉變了信仰,不再信佛,改信地方神靈後,這大廟就荒廢了。
原本厚實的屋頂也出現了許多大洞,透過大洞,秦南歌驚喜的發現,這大風竟然吹來一片黑雲,黑雲遮擋住了那萬惡的太陽!
“要下雨了!我曹,終於要下雨了!小爺以後又有錢賺了!”
秦南歌早就受夠了這炙熱的天氣,乾旱讓東安縣城的糧食告急,有錢的都去買糧食和水了,大家日子不好過,別說給他錢了,要飯都不好要了。
所以,秦南歌比大多數人都希望下一場及時雨,救救田裡的糧食。
這風來的快,雲來的更快,雷聲更更快!
轟隆隆!
一聲聲雷鳴如同戰鼓一般響徹長空,一道道閃電在黑雲裡穿梭,彼此交織、撞擊、融合……
看的秦南歌目瞪口呆。
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狂暴的雷雨天!
“不對啊……不對啊!”
秦南歌忽然嘀咕道:“這雷聲和閃電的數量對不上啊……
雷聲似乎更密集一些……
不對,不是雷聲!
有人在敲鼓!”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一把揪住了秦南歌的後頸,然後惡丐那低沉的聲音響起:“小崽子,你他媽的怎麼又回來了!”
秦南歌回頭看去,只見惡丐凶神惡煞,滿面猙獰,臉上的膿皰一顫一顫的,彷彿隨時要炸開一般。
天上狂風閃電,破廟惡丐,那場景,縱然是膽大的敢在亂葬崗睡覺的秦南歌也被嚇了一跳,張嘴就要大叫。
惡丐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崽子,不想死就閉嘴!”
同時那混亂的雷聲近了,易正聽的清楚,不僅僅是鼓聲,還有笛聲!
笛聲嗚咽,如惡鬼哭嚎,聽的秦南歌頭皮發麻。
這聲音他耳熟的很,從小到大,他每年都能聽到一次,他瞪大眼睛,壓低聲音:“那些不是人的狗東西又要活祭?!”
惡丐驚訝的看著秦南歌:“你敢罵妖族?”
秦南歌呸了一聲:“狗屁的妖族,一群不是人的狗東西,小爺罵他們怎麼了?瞧你那慫樣,白吃那麼多飯,長那麼大的個兒了!
我要是有你那本事,高低殺兩個妖族助助興。
哪會像你那麼窩囊!”
惡丐聞言,不怒反笑:“你小子倒是有點膽量,可惜啊,回來了就走不了了。”
秦南歌不解的看著惡丐:“啥意思?”
惡丐道:“沒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