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去吧,這次沒用上。”洪子文說:“你就留著吧,這次沒用上,不等於以後用不上。”梁健說,“也好,謝了。”梁健掛了洪子文的電話,又給小五去了電話,讓他和鏡州市的幹警一同乘坐高鐵,護送吳成和吳欣月父女去華京。他又專門給秦隊打了一個電話,以示重視。秦隊沒有講任何的條件,就答應了。
剛剛吩咐完,敲門的聲音就響了。牛達進來說:“梁省長,高書記來了。”高書記?這個省委、省政府大院之中,有幾個高書記?只有高安雄一個高書記。儘管自己心裡對高安雄已經全無好感,但是按照官場的處世規則,梁健還是用驚訝的聲音道:“哦?高書記來啦,快請吧。”
梁健從大辦公桌後面走出來,高安雄臉上掛著笑走了進來:“梁省長好啊!我這不速之客,沒有打擾到你工作吧?”
梁健也笑著伸出了手去,與高安雄握了握手道:“怎麼會?接待省委來的領導,本身就是我們政府的工作嘛。”高安雄道:“客氣,客氣。”梁健說:“高書記,沙發上請坐。牛達,泡茶。”牛達已經在準備了,很快就上了茶,退出。
高安雄道:“梁省長,畢部長很看重你啊,全程讓你陪同。”梁健笑著道:“畢部長是考慮到書記、省長還有高書記忙,才讓我陪同走走的。”高安雄卻說:“梁省長也太謙虛了。這次的視察,畢部長很滿意吧?”梁健卻搖了搖頭道:“有滿意的地方,也有不滿意的地方。首長的要求都很高,要完全滿意是不可能的。”
高安雄朝梁健笑笑說:“梁省長,這話說得實在。我們做事,有太多的難處,沒有辦法十全十美,沒有辦法讓上面領導完全滿意,也沒有辦法讓下面群眾完全滿意。有時候真是委屈啊,更可氣的事情,我們為了推進一項工作,可能得罪了某個人。你沒有放在心上,人家卻對你懷恨在心,趁著領導下來視察的機會,寫信誣告什麼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梁健看著高安雄,聽著他說,心道:高安雄來自己辦公室的目的,這才慢慢開始說出來了。但是,他沒有說,就是看著高安雄。高安雄感受到了梁健的目光,一笑道:“梁省長,這次銀懷市和烏山縣,有沒聽到什麼關於我的事?我啊,在銀懷市和烏山縣,呆得時間都太長。我當時多次提出要走,可是領導不讓,一定要我在那邊擔當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的重任,結果也是得罪了不少人。梁省長,我也不瞞你說,有一對父女受人指使,專門上訪告我!這對父女,不知梁省長有無知情?”高安雄說完,就盯著梁健看,迫切要得出什麼答案的樣子。
梁健一笑道:“高書記,按照你的說法,您是為了工作才得罪了一些人,這是工作需要,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只要我們沒做對不起組織、對不起良心的事情,他們愛上訪就讓他們上訪去,他們要誣告就讓他們誣告去!我相信組織上會為我們澄清的。”
高安雄點了點頭,然後又抬起頭來說:“話是這麼說,但是有句話說,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如果我們的名聲一直被那些糾纏不清的人敗壞,也會影響組織對我們的判斷。”
頓了一下,高安雄說出了此趟的真實目的:“梁省長,你現在畢部長這麼看得起你,對你的仕途大為有利。但是,畢部長畢竟是副職,如果高層有更重要的人來支援你,那就會讓你如虎添翼,更上一層樓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你也知道,段首長跟我的關係。我完全可以介紹你跟段首長認識,讓他對你有更好的印象,也許還可以替你規劃一個路線。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能透露那對父女的行蹤,我也好去見見他們,把話給他們說穿,不要想誣告我,這是行不通的。”
梁健卻臉上依然保持了也層淺笑,說道:“高書記啊,我覺得啊,我的事和那對父女的事,您都不需要太關心。因為我的事,組織上會考慮。那對父女的事情,您如果真是心懷坦蕩的,完全可以不理會他們。到時候,他們無利可圖,自然也就死心了。”
高安雄聽到梁健這麼說,眼眸之中露出一道狠色,說道:“看來,梁省長是不理解我的好意啊。那這次就當我沒有來過。”說著,高安雄就站起了身來,起身要走。梁健卻說:“來過就是來過,不能當沒來過。做過也就是做過,不能當沒有做過。萬事留痕,是抹不去的。高書記,您走好。”
高安雄沒再回頭看梁健,眼裡卻浮現了紅絲。離開梁健辦公室後,高安雄立刻前往機場,飛往華京,他得立馬去找段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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