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不反駁。
他倒好酒坐下後,梁建問他:“我聽你們魯書記說,你上次喝多了酒,鬧了笑話,怎麼回事啊?”
朱懷遇神色頓時尷尬了一下。這時,旁邊莫菲菲卻接過話,道:“哥,喝酒提這個有點掃興啊!現在主要是敘舊,一切跟敘舊沒關係的話,都不要提。不然,都浪費我這好酒了!”
“行!是我不好,不該提這話。那就當我沒說過。”梁建笑著說道。
可此時,朱懷遇卻開了口,道:“那天確實是有些沒把握好分寸,喝太多了。從飯店出來的時候,還沒事,就大意了,把人都支走了,以為自己能回去,結果沒想到,到了半路就已經不清醒了。後來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我自己躺在小區門口的花壇裡。幸好,衣服都穿著,不然的話,我估計我也沒臉再繼續在鏡州混下去了。”
朱懷遇這樣的經歷,其實對於每一個喝酒的男人來說,應該都不算陌生。梁建也碰到過這樣的事,不過他還好,基本上都是有人來帶他回家。
“下回在外面喝酒的話,記得讓人送你回去,要麼就讓家裡人來接。這一次是躺在小區門口花壇裡,這萬一是躺在馬路上呢,這可不就是丟人這麼簡單了。”梁建說道。
朱懷遇苦笑著點頭:“那次之後,我就不怎麼敢喝酒了。正好家裡那位也跟我鬧,所以呀我現在是立志戒酒。今天是為了你們破了戒。”
“你這麼說,那我必須得先敬你一杯,感謝為了我們破了戒!哥,你說是不是啊?”莫菲菲在旁邊故意抬槓。
“那我們就一起敬老朱同志一杯吧。順便恭喜一下他成為這度假區的黨組書記,雖然來這裡算不上升職,但對於老朱來說,也是一個進步了。”梁建說著,拿起杯子。
這時,朱懷遇拿過杯子,抬眸看向梁建,道:“酒是該喝,不過,我覺得,這第一杯,得我敬你。”
“怎麼說?”梁建問。
朱懷遇道:“首先,恭喜你再次回到江中,也算是回家了,對不對?”
梁建點點頭。
朱懷遇又道:“其次,你之前在華京是市委秘書長,現在是副省長。要論級別,談不上升,倒剛像是降了。但是華京局勢和江中不一樣。華京的市委秘書長或許是要比江中的副省長要風光,但要論做實事,那還得是江中的副省長要順手。我猜你這次回來,並不是外界傳的是因為犯了錯所以被髮配過來的,我覺得你是自己想過來的,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梁建再次點頭,笑著問:“還有嗎?”
“還有第三點。”朱懷遇笑著說:“這第三點就是,你現在是兒女雙全,工作上又是順風順水,可以說是人生贏家。總結這三點,你說,我是不是該敬你一杯,以表示我的一顆向你學習的心!”
朱懷遇又開始嘴貧了。梁建笑了起來,道:“你要是真想向我學習,不能光在嘴上說,得要有實際行動。不如,你就先努力把這個度假區搞好,搞出色,然後努力再往上走走,進市委常委。這樣的話,以後也能在工作上,幫到我一點。”
朱懷遇一聽這話,就立即打哈哈道:“這個,看緣分看緣分!”
“現在緣分不就是正好?”莫菲菲忽然插進話來:“你們那個魯書記對你也挺器重的,現在我哥又來了江中,這麼好的機會,你要是抓不住的話,那你以後可別再說自己是什麼懷才不遇了,你那是不求上進!”
“菲菲,這話有些重了。”梁建看了眼莫菲菲,又看向朱懷遇,然後道:“懷遇啊,該上的時候還是得上,慌是沒必要慌的。機會這個東西,是失不再來的。錯過了,就沒有了。菲菲剛才有句話說得沒錯,你們魯書記還是挺器重你的,你得把握住了!”
朱懷遇看看兩人,遲疑了一下,道:“你們說的,其實我心裡都明白。不過,我也有我的顧慮。”說著,他又看向梁建,道:“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呢,喜歡簡單一點。但官場裡呀,沒有簡單的事。我現在當個這度假區的黨組書記,已經開始有人在背後編排我了,這要是再往上,這些背後的暗箭,恐怕都要到明面上來了。我一想到以後要應付這些明槍暗箭,這個心裡就發慌!”
看來,朱懷遇在這個位置上,待得並不是那麼輕鬆。
不過,無論哪個位置,都是不輕鬆的。就好比梁建現在的這個位置,他到江中來,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嚼他的舌根。甚至,他剛來,就被人擺了一道,林飛那事不就是這樣嗎?但,梁建不能因為這麼點事,就放棄了。這位置,他既然坐上去了,就得想辦法坐穩,還得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