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聽到這話,心底忽得有個警鐘敲了一下。梁建跟王雪娉的關係,要說朋友,這麼些年兩人一直未曾聯絡,早已對彼此的生活都不再熟悉。要說算不上朋友,可兩人以前也曾親密過。所以,關於兩人的關係,很難十分準確的評判。梁建是願意將王雪娉當作好朋友的,但王雪娉那邊就未必了。
兆豐這人是敵是友還不好說,梁建也不想在兆豐面前透露太多,便反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兆豐便說道:“這位王姑娘最近有點狀況,你們要是關係還好,那我就跟你說一說。你們要是關係不怎麼樣,那我就不說了。”
梁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兆豐這話絕對是故意的。他肯定已經從別人那裡知道一些梁建以前的事情,知道梁建以前跟王雪娉關係還不錯。這什麼關係好說一說關係不好就不說了,不過就是在梁建面前,故意賣關子而已。
梁建道:“你還是說吧,她怎麼了?”
兆豐道:“她的丈夫,好像是被人栽贓了,現在關了進去,搞不好,要判刑。”
王雪娉結婚這事,梁建沒收到過訊息。如今忽然聽到兆豐說她丈夫,梁建還是愣了一下。不過,畢竟她跟梁建的關係早就已經是曾經了。梁建也只是略微驚訝了一下,瞬間就正常了。他問兆豐:“你說是王雪聘的丈夫被人陷害了?她丈夫也是公務員?”
兆豐回答:“是的,是境州市的一位年輕副局長。據說,罪名還挺嚴重的,弄得不好,可能要判十年以上。”
一個人在牢內待十年,出來的話,基本上也就毀了。這王雪娉畢竟也是舊友,加上這王雪娉丈夫還是被栽贓的,梁建甚至立即就想拉著兆豐讓他好好將事情說上一說,不過,話到嘴邊,梁建忍住了。
說穿了,梁建不太信任兆豐。與其問兆豐,梁建不如親自打電話問王雪娉。
梁建沉默了一會後,對兆豐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事情。”
兆豐笑了笑,道:“要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儘管說。境州那邊,我還是有些朋友的。”
梁建也回以笑容:“好的。多謝兆副市長了。”
“不用客氣,我們一起共事,相互扶持一下,也是應該的。這個社會本來就是你幫我,我幫你的嘛!”兆豐說道。
梁建笑了笑,沒接話。
車子到了單位後,梁建下了車,跟兆豐打了招呼,就立即去地下停車場取了車。梁建將車子開出了單位,開了一段後,找個一個能停車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拿出手機,翻出了以前的那些電話號碼。
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王雪娉有沒有換號碼!梁建一邊想,一邊撥通了那個名叫王雪聘的電話。
電話裡安靜了一會後,傳來的嘟地一聲。梁建心裡忽然覺得有些高興。
電話響了三聲,第四聲的時候,被人接了起來。
“你好,哪位?”對面傳來的聲音,分外熟悉。梁建都不由得怔住了。
大約有一兩秒時間,梁建沒出聲。剛準備說話的時候,王雪娉的聲音忽然響起,而且尤為剛烈硬氣:“是你對不對?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去勸我丈夫的,你趁早死了這份心!我和我丈夫都問心無愧,我相信總有一天,政府和組織是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
梁建心想,這王雪娉的性格還是一如以前,外柔內剛。接著,他趕忙出了聲:“雪娉,是我,梁建。”
梁建的聲音一出,對面一下子就沒了聲音,連呼吸聲都沒了。
她那邊一屏息,梁建也情不自禁地有些緊張起來了。
半響,沒聽到她那邊動靜,梁建就再次開口說道:“雪娉,你怎麼不說話了?”話音剛落,對面傳出來一聲抽泣聲,不過馬上,就又被掩蓋了起來。
“梁建,你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王雪娉努力地做出開心的聲音。
梁建想直接問她丈夫的事情,可是想到剛才她那剛烈的話語,梁建又猶豫了。他想了想,道:“我之前把你的手機號弄丟了,今天從別人那裡問了來,就打個電話想慰問你一下。對了,剛才是怎麼回事?你結婚了?”
王雪娉沉默了一下後,恩了一聲,道:“是的。去年結的婚。”
“是嗎?那怎麼沒通知我?”梁建問道。
王雪娉道:“邀請你幹什麼,你來搶婚嗎?”
“對呀!”梁建也順口接道。王雪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笑聲很快就又低落了下去。
梁建沉吟了一下,試探著問:“聽你剛才的話,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