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屈平放下手裡的茶杯,淡淡一笑,道:“確實是有事。不過,不是我自己的事。”
“那你說來我聽聽。”胡青蘭道。她坐在椅子裡,神態優雅淡定,渾身上下不僅自信,還有種淡淡的威嚴感。梁建想,到底是久居上位者,這氣場就與常人不一樣。屈平平日裡威嚴已然很足,但跟胡青蘭一比,還是有些差距。胡青蘭更為大氣。
正在梁建胡思亂想的時候,屈平說道:“這次找您主要是想跟您舉報一些情況,有關於我的前任,也是您的同事,guo銘泰的事情。”
“郭委員?他怎麼了?”胡青蘭面露驚訝。
屈平有些疑惑地看了胡青蘭一眼,顯然對於胡青蘭的驚訝,他有些懷疑。在他想來,老唐那邊應該已經跟胡青蘭透過氣了。如果是這樣,胡青蘭此刻的驚訝和疑問應該都是裝的。可是,她為什麼要裝呢?
屈平有些想不明白。不過,既然胡青蘭說了,屈平即使懷疑,也得暫時相信,該答得還是得答。於是,他又將昨天唐一告訴他的跟胡青蘭簡單說了一遍。然後,又將進來之前,唐一交給他的那份材料,遞給了胡青蘭。
胡青蘭接過,一眼都沒看,就放到了一邊。她看著屈平說道:“關於郭委員的這位親戚的問題,其實上面早有注意到。不過,你說的這些,大部分也都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確實問題十分嚴重。”
屈平忽然轉頭看了梁建一眼,然後又看向胡青蘭,道:“胡委員,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您看一下那份材料,應該就清楚了。”
胡青蘭微微一笑,道:“材料不忙著看。既然你今天來找我,肯定也是有目的的。你先說說,你的目的是什麼吧。”
屈平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略一遲疑,道:“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想要給華京一個乾淨。”
給華京一個乾淨,這不過是漂亮的說法。華京沒了黃金軍,才能是他屈平的華京。說白了,他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乾淨的華京。不過,這也屬正常。如今華京市委書記已經不是郭了,這華京應該是他的。
胡青蘭聽後,看著屈平,忽然神秘一笑,接著,就問:“除此之外,難道你就沒點其他的想法?”
屈平神色微微一變,接著凝聲答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比如,你的委員的事情。”胡青蘭的聲音裡忽然帶上了一絲蠱惑的味道。屈平的神色明顯有些變化,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動了一下。顯然,他不動心是假的。一般情況下,華京市委書記是預設委員身份的,可就是因為郭的橫加阻攔,屈平的委員身份一直沒有得到解決。沒有委員的身份,他這個市委書記,就有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再加上,郭雖然不再是華京市委書記了,可他憑藉著黃金軍,一直還影響著華京的政局,這讓屈平甚至有種自己是個傀儡一般的感覺。
屈平也不是一般人物,他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豈能甘心忍受這樣的局面。
只是,昨晚老唐說的話,他可還記著呢。他雖然猜不透這老唐到底跟胡青蘭說了多少,兩人之間對這件事溝通到了什麼地步。但他明白一個道理,謹慎一些是沒錯的。
所以,他只是一瞬間的動搖,馬上就堅定了想法。看著胡青蘭,就說道:“委員的事,自有組織定奪。組織上既然現在還沒給我這個榮譽,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相信,時機一到,該是我的自然就會是我的。”
胡青蘭看著屈平,笑了起來,道:“這話說得很好。你放心,該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屈平目光復雜地點了點頭。
這時,胡青蘭忽然轉向了一旁一直如空氣的梁建,問:“梁建,你沒有什麼說的?”
梁建猛地想起老唐讓他帶的話,就說道:“有。我父親讓我給您帶句話。”
“他還真是有趣,現在通訊這麼發達,電話微信都可以,非要讓你給我帶話。”胡青蘭笑著說道:“說吧,他讓你帶什麼話?”
屈平聽到這裡,便準備站起來避嫌。梁建見狀,忙說道:“屈書記,您不用避開,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就是讓我跟胡姐您說一聲,就差您的東風了!”
胡青蘭聽後,眼睛微微一眯,嘴角笑容更盛,道:“看來,他的草船都準備好了。”說完,她轉頭對屈平說道:“屈平同志,這東風,恐怕得你要你幫忙吹一吹了!”
屈平一愣,這可是之前老唐沒說的。他眉頭微微一皺,問:“胡委員,您說的這東風,指的是什麼?”
胡青蘭神秘一笑,道:“你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