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在他與她之間,就是有那麼些緣分,否則為什麼偏偏她出車禍被他撞見了呢?
項瑾瞪大了清澈的眼睛,好奇地道:“你又在想什麼心思?”
梁健道:“我在想去哪裡弄這些東西。”
項瑾:“別急,麵包總會有的。”
梁健沒好氣地道:“對你來說,麵包當然總會有的,因為有人替你去辦嘛。”
項瑾:“你的麵包也會有的,我說過了,我會還你的。”
梁健:“如果要你還的話,我早就把你當作女奴販賣了,錢來的還快點。”
項瑾:“沒看出你是人販子,偽裝得還可以嘛。”
梁健:“那是。”
項瑾:“今天你還上18樓去嗎?”
梁健:“要去。”
項瑾好似來了點興趣:“那是你誰啊?”
梁健:“原十面鎮黨委書記,我的老領導。”梁健把黃少華的一些情況,簡略說了下。
項瑾道:“關鍵是要他能夠儘快醒過來,昏迷時間過長成了植物人就麻煩了。他如果醒過來,腦袋裡血塊溶解的事情,我也許能幫點忙,我認識一些醫生。”
梁健:“問題是他現在還沒醒啊。”
項瑾:“那你們努力啊,要在他耳邊多說說話,儘量說他感興趣的話,你們都好好想想。”
梁健想,這談何容易啊。
梁健推開18樓黃少華的病房時,意外地發現戴娟在黃少華枕邊默默地抽泣。
最開始戴娟堅持要自己照顧黃少華,都沒有叫陪護,後來在梁健的勸說下,加之她也感到身體吃不消,才同意了叫陪護,分擔了一些精力。叫了陪護後,戴娟照顧的任務應該減輕了不少,至少可以每天睡上幾個小時。這時候戴娟的抽泣,讓梁健擔心了起來,他輕輕推門jin入。
一見梁健進去,戴娟趕緊拭乾了眼淚,擠出笑容來道:“梁健,你來啦。”
“戴姐,你眼睛紅紅的,這是怎麼了?”梁健關切地問,“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分擔的一定會分擔。”
戴娟道:“你已經幫我們分擔不少了。有些人,見少華昏迷不醒,我打電話去讓他們幫幫忙,他們都支支吾吾,找各種理由推託了。只有你,一如既往地關照我們。”
自從梁健經常來照顧黃少華,戴娟對梁健的感情更加親切,其實心底裡把梁健當成了親侄子一樣看待。如果某一天黃少華能夠恢復健康,重回崗位,她一定會讓黃少華畢其功於幫助梁健。只是目前,黃少華卻還是這個模樣,下午醫生還帶來了不好的訊息。
她本不想告訴梁健,但看到梁健這麼關心,心裡又特別難受,就向梁健傾吐了出來:“下午,主治醫生來過了,說,如果這兩天少華還是醒不來,錯過了醒來的最佳時期,拖下去就危險了,說不定以後有變成植物人的危險。”
聽到這個訊息,梁健也緊張了。他瞧瞧失去意識的黃少華,他安詳的臉孔,卻隱含著永遠無法恢復意識的危險。梁健知道,這兩天醫生們在不斷透過藥物方面努力,戴娟肯定也不停地跟“熟睡”中的黃少華說話,兩方面的努力都沒有效果,接下去還有什麼辦法?梁健也感到茫然……忽然,他想到了黃少華的女兒黃依婷。
他這麼想著,就聽到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梁健看去,一個婷婷玉立的女孩,從外面輕輕地走進來。她身材高挑,鼻樑挺拔,眼睛透亮透亮,眼神中帶著一份擔憂,頭髮上有一絲潮溼,彷彿是匆匆趕來,連頭髮都不及吹乾。而眼神中的一份擔憂,髮絲的一份溼漉,卻使得她的青春靚麗以另一種形式表現地更有張力。
戴娟介紹道:“這是依婷,今天考完試,剛從上海趕回來。”
梁健以前見過黃依婷一面,但那也是兩年前,當時她大概是19歲,如今大約是21歲左右,如今的黃依婷,比當年的她,脫了些幼稚,多了些成熟,而這份成熟使她的青春更加彭勃迸發了。
儘管覺得黃依婷很漂亮,但梁健並沒有多看,而是客氣地道:“依婷回來就好了。”
依婷卻突然道:“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梁健非常驚訝,黃依婷一進來就要單獨出去和他說話,他不由朝戴娟望去。戴娟微笑著,朝梁健點了點頭。
梁健只好跟著黃依婷來到了病房外面。
病房外面又是另一番景象,有些病人的家屬坐在塑膠座椅上,還有些沒有鋪位的病人躺在走廊臨時搭建的病床上。與此相比,黃少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