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銘泰則用一個女人讓那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將黃金軍和那些‘郭家軍’都從那個案子中摘了出來。
梁建沉著臉,說道:“先不說衝擊不衝擊,這個案子要想重啟,不容易。恐怕你這裡還沒開始動作,就會有人要動手來阻止了。”
一說到這裡,梁建忽然心中一跳。他想,之前王非凡就已經透過蔡根想要將陳斌從朱銘那裡要過去,但後來因為梁建的那件事情讓王非凡分了心,所以陳斌的事情就耽擱下來了。這會兒,梁建的事情已經結束了,王非凡卻沒有再提起陳斌的事情,是因為王非凡還沒想起呢?還是說,王非凡和他背後的那些人已經打算放棄陳斌,另做打算了?
如果是前者,那還好。如果是後者,那麼梁建覺得,朱銘可能要小心了。
想到這裡,梁建立即問朱銘:“陳斌的這份口供,有幾個人知道?”
朱銘見梁建神色凝重,想了一下,回答:“除了我們三個之外,應該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凌檢,還有一個是當時給陳斌錄口供的一位同事。”說完,他問:“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了?”
梁建便將之前王非凡找蔡根要陳斌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跟著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陳斌招了的訊息放了出去,你說那些人會怎麼做?”
梁建這話一出口,姜仕煥和朱銘一起變了顏色。朱銘問:“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或許會鋌而走險?”
姜仕煥搖搖頭,接過話:“梁建的意思是,他們為了保住秘密,很可能會下狠手!”
“下狠手?”朱銘皺緊眉頭:“看過這份口供的,除開你們兩位,也還有凌檢和我那位同事。難道他們打算把我們三個人都給結果了?”
“這個倒是不太可能。不過,他們很可能為了儘可能的掩蓋一些事情,保住最關鍵的幾個人,而對其他的人下手。”梁建說道。
朱銘神色一變,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也不是沒這個可能。陳斌的口供,雖然提到的事情很多,但每件事情都不詳細,詳盡的內容還得我們自己查。查的過程中,如果中間哪裡有一步斷了,就算我們知道結果,也沒辦法,畢竟執法要講究證據!”
“這叫棄車保帥!”姜仕煥嘆聲道:“這個可能性很大。”說著,他看向朱銘,道:“要我說,這件事得查,而且得快。雖然現在梁山溫泉酒店沒了,但按照黃金軍和他背後那位的性格,難保沒有第二個梁山溫泉酒店。何況,他們做得那些事情,又何止這些!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情,既然我們知道了,就必須得制止!”
朱銘緊皺著眉頭,沒立即接話。他抿著嘴,似乎是在思考,是不是要聽姜仕煥的,真的查這個事情。如果要查,那麼就是和郭銘泰拉開了戰爭的序幕,同時還有可能得罪蔡根。
他想了一會,抬頭看向梁建,問:“梁秘書長,你什麼意見?”
梁建收回心思,看向他,回答到:“我贊成姜大哥的意見。不過,我認為,我們應該先徵得蔡書記的支援。”
朱銘一聽,眉頭一擰,道:“這個恐怕很難吧?要知道,如果這件事被翻了出來,蔡書記的聲譽也是會受損的。”
梁建說道:“確實是這樣。但是,如果跟拔除上一任對華京官場的影響相比,這一點聲譽算什麼?我認為,蔡書記會願意冒這個險,博一把的。”
此時姜仕煥也附和道:“確實如此。郭銘泰在華京市委書記的位置上那幾年,對華京市官場的滲透是很深的。現在郭委員又去了上面,而且深受重視,這樣的情況下,原本追隨他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會轉投蔡書記的陣營,甚至有些原本中立,更有甚之原本是屬於蔡書記的人,都開始投向郭銘泰的麾下!華京市不比其他地方,天子腳下。”
朱銘看看姜仕煥又看看梁建,猶豫了一會後,問:“那你們覺得,這件事誰去說比較合適?”
梁建回答:“自然是你最合適。不過,最好是能拉上凌檢和你一起去。”
朱銘有些猶豫:“凌檢年紀大了,未必願意再趟這種渾水了!”
“別人去說確實未必,但以你跟凌檢的關係,我相信,你肯定能說服凌檢的。”梁建說道。
朱銘聽完這話,拿眼打量了一下樑建,然後皺著眉頭說道:“我怎麼感覺我像是被你給算計了一樣?你說,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這些?”
梁建笑了一下,道:“我今天才知道陳斌招了,這口供的內容我也是剛剛才看到,你覺得我有時間去想這些嗎?”
朱銘收起了眼裡那些許的懷疑,笑了笑,然後說道:“凌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