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眼,然後才扔下他們,來追已經往前走出一段的梁建。
追上後,他偷偷瞄了眼梁建的臉色。
“以後不用跟這些人計較。一百個人有一百張口,豈是我們計較得過來的。”梁建感覺到他的目光後,就說到。
小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就是氣不過。孫副主任的事情,怎麼也怪不到您頭上,他們這些人不可能不清楚,無非就是不服氣您這麼年輕就當上市委秘書長。他們這是嫉妒您。”
梁建轉頭看了小龔一眼,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便微微一笑,道:“他們要真是嫉妒,那我倒也應該開心一下。人之所以被人嫉妒,那說明他身上必然是有優秀的地方的。”
“您這麼年輕就能坐上秘書長的位置,自然是十分優秀的。”小龔立即接過話。
梁建笑了笑,沒再接下去。人已經走到車子跟前,小龔上前拉開車門,他就坐了進去。
國斌和黃真真在樓下等著。梁建的車一停下,黃真真就搶著上來開車門,躬著身喊:“秘書長。”這姿態,是完完全全地放下了。
梁建朝她點點頭,然後下了車。黃真真立即要跟梁建說話,話還沒出口,梁建就搶先說道:“先上樓。”
黃真真的話噎在喉嚨口,哽了兩下,努力吞了下去。
電梯上去的時候,黃真真幾次想開口,都被梁建面無表情地臉和直視往前的目光給堵了回去。
進了房間,小龔給他們三人泡了茶後,先出去了。
梁建拿過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滾燙的茶水,讓他的舌頭略微有些麻木。但這種滾燙,讓他原本有些煩躁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梁建放下茶杯,抬眼看向黃真真。剛要說話,黃真真忽然驚訝地問道:“秘書長,您臉上怎麼腫了?”
梁建也沒瞞她,語態隨意地回答:“被人打了一拳。”
黃真真和國斌同時露出了驚訝之色。黃真真立即追問:“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打您?”
梁建沒接這個話,直入正題:“今天臨時把你叫過來,是為了通州段的事情。這一點,國斌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嗯。他已經跟我提過了。”一提到通州段,黃真真的姿態立即又放低了。
“關於通州段,你還有沒有什麼沒說的?”梁建一邊問,一邊目光緊盯著她的眼睛。黃真真的眼底果然略過了一絲慌亂,臉上卻還假裝鎮定,訕笑一下,道:“秘書長,我知道的,上次都跟您彙報過了。”
“是嗎?”梁建微微眯了下眼睛,“據我所知,當時通州段剛開始施工時,你跟專案方走得是最近的。你昨天告訴我的那些東西,好像不足以證明你跟通州段專案方的關係密切程度。”
黃真真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沉聲問道:“秘書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梁建懶得耗費時間慢慢套她的話,直接說道:“很簡單,我不信任你!”
黃真真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而後又變白。這時,國斌忽然插進話來:“黃書記,您應該清楚,現在這華京市,不再姓郭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啊,黃書記!”
黃真真的臉色又變了一下,幾秒後,她伸手拿過身前的杯子,湊到嘴邊,咕咚就是一口。茶水還冒著熱氣,這一口就將她燙得差點將水噴出來。但她關鍵時刻還是忍住了,並且嚥了下去。
“水燙,真真你小心點。”梁建看著她,慢慢說道。
黃真真的臉色又白了一分。剛放下杯子,國斌又說道:“黃書記,秘書長現在是在給你機會呢,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在梁建和國斌的雙重夾擊之下,黃真真最終還是鬆口了。正如梁建和國斌所料,黃真真知道得還是很多的。
通州段的問題,除了半年多前的那起事故外,還有一筆糊塗賬。這筆糊塗賬,牽涉的人還不少。黃真真沒提到自己,但梁建和國斌都清楚,這其中怎麼可能會沒有黃真真。
沒有黃真真,這筆糊塗賬,還不一定能做得成。而通州段尚是如此,那麼整個石通快速呢?又會是怎樣的爛帳?
梁建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石通快速專案開建沒多久,就開始停工。根本原因就在於,專案的錢沒了!沒錢,自然只能停工。錢去了哪裡?總不會憑空消失,自然是填肥了一些人的荷包。
黃真真將這些說出來的時候,國斌的臉上也露著驚訝。可梁建卻覺得他的驚訝有些假。梁建不信,國斌身為區長,對於這些事情,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通州段的這筆爛帳,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