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領導,個個拎著禮物,登門慰問。梁健不想應付,就讓沈連清一一攔了,除了個別幾個,都沒放進來。
據沈連清說,常建也來了,送了一堆東西。見不能進來,倒也沒說什麼,東西一放,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走了。
梁健聽著沈連清跟他彙報完,趕了沈連清回去休息後,一個人坐在那裡想,這常建到底是不是兇手?
若說不是,那麼多的蹊蹺又從何而來?難道這常建真就這麼倒黴,每次都那麼巧合?若說是,那這常建的心未免也太狠。秘書長一事,也是他常建有失在先,梁健自覺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他若是真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梁健只能說,人心叵測,太恐怖。
只是,如果不是常建,又會是誰?
錢江柳嗎?梁健很快就否定了他,這個人雖然有些陰險,但越是陰險,就越不會做這種鋌而走險的事情。他們的手段會更陰,更毒,但不到萬不得以,絕對不會來害你性命。梁健自認為他和錢江柳之間還沒到這種萬不得以的時候。
那麼,會是誰呢?
梁健想來想去,都想不出這麼一個人來。他或許有仇家,但他才到永州不久,絕對沒有這種非得要你死我活的仇家。
想不通,只好先等郎朋找線索了。這次的出禍一出,有些事就藏不住了。市公安局那邊肯定已經插手,至於會不會盡全力,卻是不好說。趙全德是錢江柳的人,錢江柳雖然自己不會做這種事,但若是有人替他做了,他也會樂享其成吧。
所以,能靠得住的,還是隻有郎朋這邊。
但,梁健那個小區邊上,監控並不是很多,那天路燈又壞了,即使有監控,恐怕也照不到什麼。
梁健沒抱太多希望,果然,郎朋那邊也確實沒查出些什麼。不過,奇怪的是,出了院後很長一段時間,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沒有再發生,無論那個兇手是誰,好像都收了手,好像無論梁健是生是死,他都已經洩了憤,不在乎了,也不想再報仇了。
但,這只是一種猜測,或許人家只是在等待著梁健鬆懈,好再次下手。一眨眼,兩個月,年關將近,單位裡事情也漸漸多了起來,每天忙得飛起。梁健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在這不斷地忙碌中,也漸漸開始淡忘那些事情。小五依然留在家中,他已經開始自己開車上下班。
這天,一早起來,窗外竟白花花一片,這個冬天一直不肯下來的雪,竟然在昨夜悄悄地鋪了滿地。
從未見過雪的霓裳,特別興奮,吵鬧著非得要出去玩雪。小五對她近乎寵溺,滿屋子沒人帶她出去,他就抱著她出去了。
看著他倆出去,項瑾對梁健說道:“小五以後找個媳婦,肯定也能把媳婦寵到天上去。”被項瑾這麼一說,梁健驀然想起,小五跟在他們身邊,也已經半年了。他說:“小五總在我們這邊耗著時間也不是回事,要不回頭跟爸說說,把他調回去吧。”
項瑾點頭:“確實。那你回頭給爸打電話吧。正好也快過年了,讓爸回來過年吧。這都已經好幾個月沒回來了。”
梁健點頭。吃過早飯,出門,等紅燈的時候,梁健拿出手機給老唐打電話。只是,電話打過去,竟然是空號。這讓梁健不由驚了驚。最近因為事情太多,梁健已經一個月沒給他打過電話了。這怎麼就成了空號呢?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想著,就擔心起來。這時,綠燈亮了。梁健趕緊鬆了剎車,往前開。才過了路口,手機忽然響了。
梁健一看,是沈連清的電話。不由有些驚訝,這個時候,他怎麼會給他打電話?想著,就接通了電話,問:“怎麼了?”
沈連清沒先說什麼事,而是問他:“書記,你現在在哪兒?”
“快到單位了。有要緊事?”梁健問。
沈連清回答:“嗯。等您到單位再說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梁健掛了電話後,腳下用了點力,車子的速度快了幾分。
五分鐘後,梁健車子進了政府大樓樓下的停車場,專用停車位。下了車,直奔電梯,到了樓上,沈連清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手裡端著一杯茶。看到他過來,立馬開了門,走到近前後,接過樑健的公文包,遞過茶杯,跟在梁健身後進門。邊走邊說:“剛才郎朋給我打電話,說東陵那邊出事了。”
梁健一震,轉身就問:“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