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打臉。也就是說,無論喬任梁回答是與否都是打臉。
喬任梁沉默片刻,懷著一肚子的憋屈怒火,回答:“項部長,這件事的責任在我。我向您承認錯誤。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項部長說:“小喬啊,我跟老梁呢,也是多年的朋友了,要真論起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叔。我呢,雖然快退休了,但說句話,還是會有人賣幾分面子的,你別讓難做!”
喬任梁臉色難看至極,卻也只能憋著氣,應下:“項叔,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行,那就這樣吧,回頭回京城了,有空跟你老梁一起過來坐坐。”
“好的。”
喬任梁放下電話後,靠在那裡,一動不動。正好祁佑進來,問:“喬書記,永州的錢市長過來了,請他進來嗎?”
喬任梁抬頭看他一眼,說:“不用見了,另外,你通知一下紀委書記,讓他十五分鐘過後來見我。”
祁佑愣了愣,一時沒回過神來,站在那裡沒動。喬任梁剛才還看不出什麼的臉上,忽然暴怒,吼道:“還站著幹什麼!”
祁佑回過神,忙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他拿出手機,看了半天,又放了回去。
有些事,沒必要求證。因為,讓人對你撒謊,也是需要資格的。
門外,錢江柳正急切地等在那裡,看到祁佑過來,忙問:“喬書記有空嗎?”
祁佑看了他一眼,之前還頗為熱切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說:“不好意思,喬書記現在沒時間見你,你要是願意等的話,就等著。不過,我覺得,喬書記今天是不會見你了。”
錢江柳一聽這話,臉色立即灰了下來,他有些不甘心,攔住祁佑,又求道:“祁處長,您再幫幫忙,我真的有急事,要見喬書記。”
祁佑不耐地瞪他一眼,說道:“你求我也沒用。喬書記見誰不見誰,是我能做決定的嗎!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呆在這裡乾等著也沒用。”
錢江柳怎麼肯走,網路上爆出來的那些事情,大部分都是屬實的,他心裡能不急嗎。今天要是喬書記不肯幫他,就沒人能幫他了,那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祁佑見他一直不走,站在那走廊裡,萬一被人看到,也不是回事,只好讓他見到辦公室裡等著。幾分鐘後,紀委書記過來,錢江柳看到,這心裡頓時更沒底了。
過了大概二十來分鐘,紀委書記離開。祁佑又進去問了一次,可沒想到,喬任梁的火氣竟比之前更大,話才說了一半,就被罵了出來。
這下,祁佑心情也不好了,臉色擺的更加難看,雖然不好直接趕,但也就差那一句話沒說出口了。錢江柳臉皮再厚,也待不下去,只好走了。
還沒走出政府大樓,錢江柳就被兩個人帶走了。
錢江柳被帶走的訊息,沒人知道。梁健甚至都沒收到訊息,直到兩天後,李端給他打電話說,錢江柳已經兩天都沒出現了。梁健才覺出些不對。
很快,新的檔案就下來了,不出意外,吳越是下一任的市委書記,市長人選是個陌生名字,應該是從外市調任過來的。
雖然檔案已經下來但距離真正上任還有一段時間,但永州市不能沒人管,於是,梁健回去了,而他去西陵太和上任的日期也延期了。
他剛回來,那幾個原本一直在這邊待著的省廳的人,立馬就回去了。他們一走,郎朋立即將老黑的案子提交了。
到此,一切都該塵埃落定了。接下去,就等著人來接手他的位置和工作,然後梁健就該去太和了。
傍晚,梁健正通著電話,神情凝重,也有些掙扎。電話裡,紀中全和他商量,之前帶走的那部分人,該怎麼處置。
梁健想,吳越上任的時候,他總不能交給他一個空架子吧。
從寧州回來後,梁健就一直在想項部長跟他說的那段話。或許,他還不能完全接受項部長的那個觀點。但,對於每個犯了錯誤的人,只要不是罪不可赦,或許我們都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最終,梁健決定,對於那些情節不是很嚴重的,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讓梁健略微有些意外的是,紀中全對他的決定,很是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