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皺,問:”怎麼跑了?你不是說有人看著他的嗎?“
”這小子天生一副老實臉,欺騙性太強。看著他的是個新手,一時大意就上了當了!“王世根說完,頓了頓,又補充到:“其實他跑了就跑了,問題也不大,他手裡的東西也已經拿到手,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只不過,我擔心老黑的人會對他不利。”
這也是梁建擔心的問題。他想了一下,說:“想辦法儘快找到他,無論怎麼樣,這也是一條人命,何況,他還幫了我們!”
這邊話還沒說完,梁建手機又進來一個電話,是郎朋的。梁建看了一眼,匆匆結束了跟王世根的談話,接通了郎朋的電話。
“怎麼了?”
“谷老爺子死了。”郎朋的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忽然就砸在了梁建的腦袋上,砸得他愣了好久,才回過神。
他潤了潤乾澀的嘴,問:“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小時前接的報警電話,在城外的一個垃圾堆發現的額屍體。”郎朋說,“出警的人拍了照片穿回來,我正好看到了,死狀很慘,兇手手法和畢望的一樣。”
梁建愣住。畢望和谷老爺子之間最直接的聯絡就是永成鋼業和谷清源,但是兇手殺了畢望,還能猜測一些理由,可殺谷老爺子是為什麼?就算他是希望永成鋼業案子的真想永遠塵封,那最應該下手的是谷清源。谷清源目前在吳越手上,不好動手的話,殺谷老爺子也不是明智和理智的選擇。
梁建沉默許久,問郎朋:“現場還是沒有什麼線索嗎?”
“我還看過現場,現在在去的路上。但從照片來看,垃圾場應該不是第一現場,谷老爺子應該是被殺了之後拋石在這裡的。”郎朋說到。
梁建想了一下,說:“你把地址發我,我過去看一下。”
掛了電話後,沈連清終於忍不住,滿臉震驚地問梁建:“谷老爺子被人殺了?”
梁建點頭,嘆了一聲,不想說話。
沈連清臉上露出悲慼之色。雖然與谷老爺子接觸不是很多,但這樣一個鮮活的人,忽然沒了,心裡還是會難受。
很快,郎朋就把地址發了過來,梁建給了司機後,坐在那裡,看著窗外,心思紛亂沉重。突然,腦海裡飄過一個名字,狗子。
是巧合嗎?
畢望死之前唯一可以證實的接觸過的人就是狗子。如果要細想,狗子未必沒有殺人動機。畢望答應給狗子二十萬,但如果狗子想要更多,但畢望拿不出來呢?
人的貪慾總是會容易失控的,尤其是在看起來觸手可得的利益面前。而這一次,狗子剛從王世根那邊失蹤,谷老爺子就死了,時間上或許緊張一點,但未必不可能。
難道,真的是他嗎?
梁建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如果是他,那他殺谷老爺子的動機是什麼?
車子很快就到了那個垃圾場,周圍已經被圍了起來,站了不少警察。梁建的車子過去,就被攔了下來,出示了工作牌後,倒也沒發生像上次在永安巷外的景象,很快就放行了。剛進去,正好碰到工作人員抬著谷老爺子的屍體往外走。谷老爺子被包裹在一個黑色的屍體袋中,被兩個人前後抬著。
梁建猶豫了一下,沒有攔下來,邁步往裡面走去。垃圾場內,蒼蠅蚊蟲到處都是,還瀰漫著一股臭味,這倒是掩蓋了血腥味。走沒多久,就看到了郎朋,他正蹲在地上,帶了白手套的手,正撥弄著什麼,旁邊,王世根也在。
“梁書記。”有人喊了一聲。梁建點了點頭,郎朋和王世根都抬起頭,梁建問:“怎麼樣?”
郎朋搖搖頭。
王世根嘆了一聲。
梁建的心沉了下來。
畢望的死到現在都沒找到突破性的證據,難道谷老爺子也是一樣的結局嗎?
“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兩個人是同一個兇手殺得。”王世根站了起來,對梁建說到。梁建嘆了一聲,問他:“能從這裡找到案發現場的線索嗎?”
王世根搖搖頭,郎朋接上話:”兇手處理得很乾淨,目前為止,找不到任何線索。而且,這種地方,就算留下了線索,也很難分辨。“
梁建聽著,看了看四周,遍地都是的垃圾,確實,這種地方,環境惡劣,有什麼線索也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難道,就只能讓這個兇手逍遙法外了嗎?
他現在已經殺了兩個人了,難保他不會再殺第三個人。如果兇手殺人是跟永成鋼業的案子有關,那谷清源還活著呢!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