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他:“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用你喜歡我!”
吳越可能是沒想到梁健回答得這麼直接,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你不問問,為什麼我不喜歡你嗎?”
梁健沒看他,一邊往下走,一邊回答:“我都不在乎你喜歡不喜歡我,我為什麼要在乎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吳越在後面,笑得愈來愈愉快:“聽著挺繞口,不過有那麼點意思。就像你這個人,很多時候都挺沒勁的,太較真,但有些時候,直接得挺讓人喜歡的!”
梁健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笑嘻嘻地,那模樣,跟以前他給梁健的感覺不一樣,倒有點像是街頭二十來歲那種帶著痞氣的小夥子,表面看著挺壞,但實際上也並沒有壞到哪裡去。這可不像平日裡的吳越。只是,梁健不喜歡此時吳越看他的目光,好像在看一樣東西一樣,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梁健皺了皺眉,說:“我說過,只要你給我的訊息是真的,等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就算省裡不調我走,我自己也會走!”
吳越也愣了一下,旋即收起了笑容:“算了。”他擺擺手,越過樑健走了。留下樑健一個人雲裡霧裡,搞不懂這吳越到底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正想著,梁健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胡小英的,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難道是項瑾要生了嗎?
梁健忙接了起來,問:“怎麼了?”
“調研組的事情我打聽過了,算是有點訊息吧。”胡小英的話讓梁健的心頓時就跳了一下。
“你說。”他按耐住迫不及待地好奇心和激動,問。
“這個小組其實和省裡沒多大關係,雖然大部分人都是省裡紀委的人,但關鍵核心的幾個人都不是省裡的。”胡小英沒說核心人物是哪的,但梁健已經猜出來的。
“你是說,核心的那幾個人是中央派下來的?”
“我打聽到的是這樣的,我跟張強透過電話,他對這件事情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人不是中紀的。”
上面的人來永州調研,卻不是中紀的人。如果是相關部門工作的調研的話,沒有必要偷偷摸吧。
梁健心裡頓時充滿了疑惑,胡小英見他有好久不說話,說道:“要不你給項部長打個電話問問?”
項部長?梁健愣了一下。項瑾的父親,很快就要退居二線了。這些事情,如果他知道,並且想跟他說,恐怕早就給他打電話了,既然沒打,那就說明,要麼是他不知情,要麼就是他知道但不想說。
但這麼一個調研隊在永州,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梁健心裡總是不安心。他想來想去,決定給老唐打個電話。正好最近很久也沒聯絡了,現在他和項瑾的第二個孩子快出生了,也該給他打個電話。
可是,當他撥出老唐的電話後,卻發現電話裡卻提示,該號碼是空號。這讓梁健有點懵了,按道理,老唐換號碼絕對不會不告訴他,而且之前李園麗跟他提及老唐的時候,也沒說什麼呀。
不對,她說,老唐有話要交代他。
忽然間,梁健心裡就瀰漫開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發而不可收拾。
梁健立即就想給李園麗打電話,問問清楚,可是電話一通,響了很久都沒人接。連著打了兩個之後,梁健的心情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冷靜下來後,剛才那種強烈的不好預感也就跟著消散了許多。他還記得,李園麗跟他說,老唐最近很忙。
他可能是因為忙吧。梁健這樣寬慰自己,老唐的身份跟一般人不太一樣,有些時候,電話不通也是正常。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李園麗肯定會告訴他的。
這樣跟自己說了一番後,梁健也就將這件事放到了一邊,想著晚上空下來的時候,再問問。
而他這邊想著再問問的時候,另外一邊,王世根和郎朋帶著幾個刑警,正好趕到那個他們猜測是第一兇殺現場的地方,離著永安巷不遠的建築工地,該工程是一個寫字樓工程,可是工程老闆早在好多年前就攜款逃了,這個工程就一直這麼放著,放了好多年了。王世根記得,當時高成漢在的時候,曾經想把這個工程給處理了,可是如果處理了,那就會牽扯出很多問題,比如這個工程的欠款,銀行貸款等等,最關鍵的是,沒人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沒辦法,就一直擱欠下來,梁健也曾試圖把這塊地給賣出去,還是同一個問題,沒人接盤,所以就一直擱到了現在。
這回倒好,成了殺人犯的作案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