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人給送來了,這也是可能的。
梁健笑了笑,就將這些拋到了腦後,專注到了目前的問題上。目前的問題,除了昨天晚上和婁江源說的那個問題之外,現在又多了一個人員調動的問題。
既然今天餘有為過來跟他提出來了,那麼梁健也不能一拖再拖,而且,位置也不能總一直空著。
一個是方案,一個是人員調動。梁健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將方案放在前面。空氣治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婁山的事情,也不是說他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但這些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遲一天動作就多一天變故。
正想著,桌上的電話響起,是陳杰打電話來告訴他:“婁市長問您現在有沒有時間,有的話他現在就過來。”
這倒是正合梁健的意思。
婁江源來得很快,應該是陳杰電話過去後,他立馬就動身過來了。到了辦公室,陳杰泡了茶準備出去,婁江源比梁健先叫住了他:“陳杰你也留下來一起聽聽吧。”說完,又轉頭問梁健:“梁書記,陳杰留下沒問題吧?”
梁健原本就打算讓陳杰留下,自然沒意見,就點了點頭。
三人坐定後,婁江源將他帶來的那些檔案,放到了梁健和陳杰面前,開口說道:“這是我昨天和秘書兩個人弄了一個通宵整理出來的方案,你們看一下。”
梁健拿了起來,封面上,該是方案名字的地方,只打了引號,裡面還是空的。梁健心裡疑惑了一下,但沒問,翻開了看裡面。
看了幾行過後,梁健就認真起來。方案的主體思想,還是梁健昨天跟婁江源他們在房間裡聊的那些,但細節上,卻已經補充得十分到位。有些跟昨天晚上樑健後來自己想的差不多,有些卻是出入比較大。方案很簡潔,除了方案本身該有的細節之外,其餘冗餘的東西一點都沒有。梁健這些年已經看慣了那些調調都是一樣的文章,忽然看到這份簡單至極的方案,還有些不適應,但他更喜歡這種,簡潔,一目瞭然,不像其他的,還得自己從一堆廢話當中去尋找重點。
看完之後,梁健沒有急著評價,而是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把辦公桌上放著的那份檔案拿了過來,遞給了婁江源。
“這是我昨天晚上後來寫的一些想法,你也看看。”
婁江源接了過去,相比於婁江源那份方案的正式,梁健的只能稱為一分草稿。梁健倒也沒有尷尬,自己字跡還算端正,只要婁江源能看懂就行。
都看完之後,梁建問婁江源:“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婁江源朝梁健笑笑,說:“還是您先說吧。”
梁健點頭:“行,那就我先說。我覺得,我的方案和你的方案,最大的出入,可能就在兩個點上。一個是如果徵收不順利,該如何處理?還有一個是徵收標準。”
婁江源點頭:“這也是很重要的兩個點。”
梁健點頭承認,繼續說道:“你的方案中提到,如果徵收不順利,就直接進行生產管制,說白點就是讓他暫停生產,等到什麼時候錢交齊了再重新投入生產。”
婁江源點頭。
“我的方案是,凡是逾期或者未按規定數額繳納的企業,先是在當地新聞媒體和各個重要站點進行公告展示,並進行警告。三次警告後,如果依然不悔改的話,再實行關停處理。這兩個方案對比,其實殊途同歸,最後還是要關停。但相對來說,我的餘地更多一些,從某種程度上,也利用了輿論來給他們造成壓力。如果說我留給他們的那些餘地能夠起作用,那麼或許我們就可以不用面對上面的壓力,或者說,壓力相對來說會小一點。”
婁江源聽到此處略微搖了下頭,聲音沉重地說道:“未必。一旦這個方案投入實施,省裡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會對我們施加壓力,畢竟我們徵收這個環境治理費用,是擅自做主!”
梁健搖頭笑道:“怎麼會是擅自做主?我看過之前相關檔案,其中有一份《西陵省礦產資源管理條例》有提到相關費用的收取。而且該條例中也提到各市、縣(市、區)可依據本通知精神,結合當地實際,制定不同礦種的收取標準。也就是說,我們是有權利根據這份檔案,制定相關征收標準。而且,據我所知,這項費用,除了最早期的幾家煤礦集團外,其他的都沒有徵收過。至於另外那個排汙費,更加師出有名!”
婁江源聽完梁健的話苦笑了一下,說:“你說的,我自然知道。但,在省裡面的人看來,就不是這樣子了。哎,無論怎麼樣,這事情,既然決定做了,也沒必要去顧慮這麼多。就像你說的,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