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的前面,找出永成鋼業裡面的問題。這樣,就算最後還是被錢江柳查出了問題,那最起碼他也是有準備得。
可郎朋還是有些不甘心,梁健火了,呵斥道:“畢望的事情,你必須馬上去辦!你要清楚,什麼是大局!”
郎朋不說話了,梁健略微冷靜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又覺得這一次郎朋確實有些不像話,也就沒說兩句緩和一下,就掛了電話。
電話斷了之後,梁健坐在那裡,腦子裡不停地想著,最近接連發生的事情。他一遍一遍地想著當時在喬任梁的辦公室中,喬任梁說的那句話。
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管理好永州市!
梁健回答得是有,可喬任梁臉上的笑,卻很輕蔑,明顯地表示著不信任。梁健的腦海裡又開始一遍一遍地響起白其安說得那句話,思想太年輕。
從寧州回來之後,梁健一停下來就會琢磨這句話,他琢磨來琢磨去,覺得白其安的想法或許和上面那兩位並不是十分統一。
這個想法在梁健腦海裡轉了轉,又被他拋到了腦後。如果喬任梁真的下定了決心想動他了,那麼就算白其安能站在他這邊也是沒有抗衡的能力的。這兩年多時間來,喬任梁和新省長一直都在給江中省的常委班子大換血,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完全掌控常委班子。如今,省裡,能出席常委並且和梁健關係不錯的,就只有胡小英一個了。就算加上白其安,也只是杯水車薪,根本沒什麼用。與其在這動這些沒用的腦筋,還不如踏踏實實地想辦法將眼前的事情解決好。
只要事情做好了,就算離開了永州,也無所謂。梁健本來也就是要離開的,可要是沒把這裡的事情解決好就離開了,這尾可是結的太難看,梁健不甘心,他心裡的責任感也不允許他就這樣走了。
想起胡小英,梁健心底的某個地方就被扯了一下,有些疼,卻疼得像是很享受一般。梁健不敢多想,慌忙將心思從她身上收了回來,整理了一下心情,正準備再仔細研究一下紀中全留下的資料,他早上看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疑點,但當時被一些事情打斷了,沒來得及細細琢磨。
可,梁健還沒翻開那本資料,門忽然被敲響了。除了沈連清之外,就只有李端了。進來的,果然是李端。
李端神色不是很好。梁健看到,心裡一沉,忙問:“怎麼了?”
“還記得上次那個董大偉嗎?”李端問梁健。梁健一愣,董大偉?這名字很陌生,梁健正要搖頭,李端忽然補充了一句:“就上次擺攤老人那群人鬧到市政府,那個帶人衝進來的戴眼鏡的男人。”
李端這麼一說,梁健立即就將名字和人對上了。一聽是這件事,梁健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本來離開喬任梁那邊的時候,梁健是跟喬任梁保證了的,他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在半個月內解決好。可是,這都回來一個多星期了,梁健也沒查出什麼來。不是他不想查,是梁健越是想查,就越是查不到。
錢江柳派審計團隊進駐永成鋼業之前的那一天,梁健還去見過擺攤老人的小女兒,也就是當時差點將衛生局局長的臉給撓花了的劉全英。
劉全英告訴了梁健很多事情,但她說得,跟梁健以前從其他地方瞭解到的,完全是兩個版本。梁健自然不會全信,但若說劉全英全部都是編的,有些地方又說不通,何況,對於這件事情,梁健心裡已經起了疑,這一次,這疑心只會更重了。
但追查的過程很坎坷。趙全德推三阻四地不肯接這個活,總是以忙為理由,要麼就是答應了下來卻又拖著不做。那幾天正好郎朋又不在,梁健也是在那時候發現,這麼幾年下來,他其實什麼力量都沒有培植起來,於是對自己又多了幾分檢討。
後來,被永成鋼業的事情一分心,就將這件事忘了。此刻李端一說,梁健立馬就想了起來,忙問李端:“他出什麼事了嗎?“
李端說:“剛才來的訊息,說是被人打了。“
梁健皺了下眉,問道:“確定和我們有關?會不會只是他個人的私怨?“
李端搖頭,回答:“董大偉說,他認得那個打他的那兩個男人之中的其中一個,當時他老丈人摔倒被車撞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在旁邊看著。當時,那輛肇事車輛的行車記錄儀中有拍出來。“
梁健一震,問:“他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