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叔叔他們三人都是一愣,老唐知道的多,立即就明白了梁健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梁健沒說話。
老連看老唐不說話,也就笑了笑,道:“先休息一段時間整理一下也好。”
於是,這個話題就到此結束了。梁健坐了一會就出去找霓裳了。
他走後,老唐他們幾人臉上的笑容都收了起來,變得有些嚴肅。一陣沉默過後,老劉先開口打破了僵局,道:“老唐啊,剛才我看梁健這小子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再入官場了。”
老唐神色也難得有些凝重,抿著嘴不說話。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老楊嘆了一聲,道:“他要是真不想再走這條路,那就別逼他了。只不過,就是浪費了我們這一年的精力了。”
“他要是真不想走這條路,那就讓我家那小子來。”老劉忽然說道。不過,他說完,老連立即就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家那小子,被你媳婦寵壞了,他要是來走梁健這條路,我保證,不出一個月,他就能把你老劉這張老臉都給扔地上。你信不信?”
老劉尷尬地笑了笑,道:“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你這麼較真幹什麼!”
“如果他真的不想走,劉越也不是不可以試試。”老唐忽然開口,其他人都驚訝地看向老唐,老楊道:“劉越那性格,你也不是沒見過,他能行?”
老唐道:“有總比沒有強,我們都老了,要是沒個人來接手我們這麼多年拼下來的這一切,那豈不是太可惜?”
其餘幾人不說話了。現場又陷入一種凝重的沉默。
過了好久,老楊打破沉默,道:“還是先看看吧。梁健那邊,老唐你再勸勸。劉越那邊呢,老劉你也有點當父親的樣子,多管管。”
他話剛說完,老連立即就道:“有他媳婦在,他能管得了?”
老劉老臉通紅,瞪了老連一眼,道:“就你嘴多!”
老連白了他一眼,道:“我說得難道不是事實。”
“好了。”老唐喝止了他們:“就按老楊說的吧。”
這一次的聚會,只是一個例會,這樣的聚會,唐家每年都要舉辦幾次,這是為了增加唐家名下一些產業的負責人,包括一些唐家自家人之間的交流和溝通。
而老唐讓梁健出席這次的聚會,應該就是為了讓梁健多個露臉的機會,為接下去梁健的迴歸做準備。
聚會上,老唐沒有刻意介紹,但是誰都知道他是梁健,是老唐的兒子,是唐家未來的接班人。
梁健帶著霓裳走到哪裡,都有人上來搭訕兩句,慢慢地,梁健就煩了,帶著霓裳躲了出去。一邊在園子裡瞎逛,一邊想著胡小英的事情。
胡小英這事情,梁健如果靠自己肯定是幫不上的。如果他想幫她,那麼只能借用唐家的力量。可是,如果,梁健在心裡又反覆將這兩個字重複了幾遍,彷彿只要不重複幾遍,這事情就會變成真的一樣。他問自己,如果這事情是真的,那麼他又該怎麼開這個口讓唐家去幫忙?
可是,胡小英真的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燈光下,霓裳掏出了那枚玉觀音仔細地瞧著,她哪裡看得出好壞,她只是喜歡光線照在這玉觀音上的那種透光的通透感,感覺這綠綠的特別好看。而梁健,目光雖在盯著她,可心思早就飛到了千里之外的寧州,飛到了那個目前不知道在何處的胡小英身上。
梁健心裡清楚,跟明鏡一樣清楚。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有假的,肯定也不可能全是假的。也就是說,胡小英肯定沒那麼幹淨。其實,他一直都知道,他只是不想承認,不想面對。
一個女人,在官場中,掙扎在這樣的位置,沒有靠山,靠踏踏實實做事,那幾乎是天方夜譚。官場是個什麼地方?那就是個抽乾了水的汙泥塘,誰想在這汙泥裡摸著魚,不沾點汙泥怎麼可能?
只是,大道理誰都懂,但在胡小英身上,梁健寧可自己不懂。
“爸爸,我想把這個送給媽媽,你說好不好?”霓裳的聲音忽然響起,將梁健嚇了一跳。就像是偷情被抓到了,一瞬間湧起的侷促感,讓梁健在霓裳面前,顯得不知所措。好幾秒鐘,他才從這種侷促感中恢復過來。燈光下,霓裳舉著那個玉觀音,一臉的認真。在她的眼裡,這個玉觀音只是一件漂亮的東西,而她想把這件她喜歡的漂亮的東西,送給媽媽,那是她對媽媽的愛的一種表達方式。
梁健蹲下來,抱住她,輕聲說道:“好。過段時間,爸爸帶你去找媽媽,到時候,你親手把這個送給媽媽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