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
廣豫元猶豫著問:“梁書記,這五百萬是用來幹嘛的?”
這也是華晨想知道的。所以廣豫元一問,華晨就看著梁健。
梁健微微一笑,道:“用途嘛,跟我今天隆重迎接華董事的道理是一樣的。不過,這筆錢不是給老百姓看的,是給某幾個特定的人看的。畢竟,你我是簽了合同的,只要我們之間這合作關係敲鐵實了,那麼旁人想要撬這個牆角,也的先掂量掂量自己手裡那根撬棍結不結實!”
梁健說完看著華晨,看到他臉上有猶豫,梁健毫不意外。他笑了笑,繼續說道:“要是華董事不放心,我可以私人給你寫個欠條,要是這一次我們這合作沒成功,那我私人還你五百萬,怎麼樣?”
華晨也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收梁健這欠條。但他不收,梁健卻還是寫了。這是為了給華晨打一記強心針,也為了華晨能夠在接下去解決內部矛盾的事情上能夠全力以赴,不遺餘力。
雖然五百萬對於梁健來說,有點重。不過,這也算是梁健的孤注一擲。若是梁健真能把華晨集團和太和市的合作敲鐵實了,那麼他在市政府內,就算是真正的站穩了腳跟,婁江源即使站在刁一民那裡,也始終是被他壓了一頭。
這一頭一壓,那麼今後他在市政府的工作開展就會相對來說順利很多。
雖然說,曾經兩人關係和諧,可以說是朋友,如今就這樣針鋒相對,事事都要防備他,有些不太好。但政治就是政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是梁健這些年輾轉各地,看似風光實則憋屈的經歷後所總結出來的經驗。
該談的東西都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廢話自然就不多說了,梁健又親自送華晨到了大樓下,看著華晨上車後才離開。
回到辦公室,梁健立即讓沈連清將之前的談話整理一下,把關於華晨集團問題的那一段刪了,也把五百萬欠條的事情刪了,再美化一下,就成了華晨集團要求加快合作進度,主動提出要先轉賬五百萬,敲定合作一事,並且也是為了支援市委書記梁健的工作,方便拆遷工作的進行,和賠償款的派發。
稿子剛寫好,宣傳部那邊整理好的圖片也送過來了。梁健挑了幾張,和沈連清的稿子一起重新交給了送圖片過來的朱琪,叮囑她要儘快發出去,並且要加大宣傳力度。
朱琪接過稿子和圖片後,卻坐在那裡,欲言又止。梁健看向他,詫異地問:“有事?”
朱琪這才開了口:“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梁健道!
朱琪便道:“組織部部長的位置一直空著,如果餘有為同志回不來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早點跟上面反映,讓他們早點安排人過來接手組織部的工作?”
朱琪這話乍聽上去似乎沒什麼矛盾,可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明顯就是心裡有些心虛。如果她真的關心組織部的工作,那麼她又心虛什麼呢?她作為一個宣傳部部長,市委常委,完全有權說這句話。所以,她在心虛什麼?
梁健想起,他剛來這邊時,曾懷疑過朱琪和餘有為之間有些怪異。後來也曾試探過朱琪和餘有為之間的關係,當時朱琪的反應,梁健還是記得比較清楚的。不過之後,朱琪在工作上,也比較主動,梁健也就算是刻意地不再關注過她和餘有為之間的問題。再後來,一堆事出來,梁健就將此事給忘了。
而這一次,朱琪這看似毫無破綻的問題,卻被她的眼神出賣了。
餘有為被抓,朱琪應該是慌了。她看似關心組織部的工作,實則是想打探,餘有為是不是能安全回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朱琪跟餘有為之間應該是真的有問題。
梁健心裡一琢磨,便道:“我已經跟省裡反應過了,目前的打算是先讓禾常青同志兼管一下組織部的工作。”
“那省裡怎麼說?”朱琪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梁健道:“省裡啊!目前還不清楚。”
朱琪聽後,哦了一聲,有些失望。愣了幾秒才重新調整表情,狀若無事地站起來,跟梁健告辭。
梁健沒有拆穿她,看著她出去後,心裡想著,朱琪和餘有為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餘有為被帶走也有段時間了,如果朱琪有什麼重要問題,那麼朱琪斷不可能還能坐在這裡。難道餘有為還沒鬆口?
梁健覺得餘有為不像是這麼‘堅貞不屈’的人!
又或者,餘有為並沒有將朱琪供出來?從那次試探,朱琪的反應來看,餘有為和朱琪之間,應該是有什麼兩性關係的。而且,朱琪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