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人接。梁健從通訊錄上翻出了朱琪的私人電話,打了過去。
響了三下,接了起來。
梁健開口就問她:“你人在哪?”
朱琪回答:“我在太和日報。”
太和日報?梁健皺了下眉頭,立即就想到了太和日報的黨委書記朱建飛,上一次華晨集團的事情,朱建飛可是給了梁健一個‘下馬威’。
梁健問她:“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您稍等。”朱琪說。
梁健稍微等了會,然後聽得她說:“您說吧。”
“查出來了嗎?是哪些單位的記者?”梁健問。
朱琪支吾著回答:“面前為止,還不是十分清楚。”
梁健聽出了貓膩,沉了聲音喝道:“你別給我打馬虎眼,什麼叫不是十分清楚?到底查沒查到?”
梁健最近總是容易暴躁,跟往常總是溫和平靜的形象不大相同。朱琪顯然還不適應這樣嚴厲的梁健,被這麼一喝,立即就回答道:“目前查到兩家小媒體,不過都和朱建飛有些關係,我正在跟他交涉!”
“朱建飛!又是這個朱建飛!”梁健罵了一聲,然後煩躁地說道:“你告訴他,如果接下去我看到有任何相關報道的話,那他這黨委書記的位置也就不用坐了!”
梁健說完就掛了電話。翟峰站在那裡,有些戰戰兢兢。禾常青看了梁健一眼,對他說道:“你先出去吧。”
翟峰立即出去了。禾常青站起來,給梁健的茶杯裡倒了點茶,然後遞到面前,道:“喝口茶消消火。事情已經這樣了,生氣也沒用。朱建飛是個老狐狸,對著幹倒也不至於,怕就怕他使些陰招。不過,您剛才也警告過他了,有朱琪盯著,問題應該不大。”
梁健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道:“算了,還是先去看看門口的情況吧。”
說完,放了茶杯,往外走。
還沒走出門,手機忽然響起。梁健以為是廣豫元打來的電話,忙掏出來。一看,是胡小英的。梁健心裡微微一動,抬頭對禾常青和索道:“你先過去,我接個電話。”
禾常青點頭,走出去的時候還順手將門給梁健帶上了。
梁健整理了一下情緒,才接起電話。生怕剛才那暴躁的情緒,一不小心帶給了她。電話一通,梁健聲音輕柔:“到了?”
“嗯。剛到。”她的聲音溫柔中帶著那麼一絲讓梁健一邊享受卻又一邊罪惡的迷人風情。這是,她只有在他面前才有的那種魅惑。
梁健總是擋不住她的這種魅惑。他心裡的那些煩躁,頓時一掃而空,腦海裡掠過昨夜她在他身上時,瘋狂時的那個讓他陶醉的迷人模樣,頓時心裡就盪漾起來。
她問:“今天忙嗎?”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遐想,將他又帶回了現實。想到門外還有事情等著他,就不好跟她多說,簡單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剛要收起手機,忽然簡訊進來。
梁健開啟一看,是項瑾的簡訊,她問:你明天什麼時候過來?
梁健這才想起,明天是週六了。他皺了皺眉頭,這裡現在這樣,明天恐怕也很難一下子抽開身。梁健想了想,沒有回她。
門口那些人已經都被明德控制起來,一個個滿臉憤怒和恐懼交織在一起的表情,緊緊地坐成了一堆,被警察圍在中間,拿著電棍戒備著。
梁健悄悄地走過去,跟明德和禾常青他們匯合,婁江源也在,楚陽也在。
看到梁健過來,楚陽欲言又止。
梁健問明德:“有人受傷了?”
明德回答:“有兩個有點擦傷不嚴重,我已經讓人給他們消過毒了。”
梁健點點頭又問:“差不多,就給他們先帶回去吧,都蹲在這裡不是回事。再弄一下,天都要黑了。”
婁江源聽了這話,皺了眉頭,問:“這些人不放回去嗎?”
梁健看了他一眼,道:“放回去不安全。萬一要是這些人再出點什麼事,那搞不好又是我們的責任,還是先讓他們到明德那裡呆一個晚上,冷靜冷靜再說吧。”
明德看看婁江源,又看看梁健,什麼都沒說。
“既然這樣,那我先去醫院了。”婁江源說完就走。顯然,心裡不是那麼痛快。徐磊不在,明德又不像禾常青,婁江源在這裡,孤立無援,多說也沒意思。
他走後,沒過多久,梁健和禾常青也打算先離開。要上車的時候,梁健回頭看到楚陽,忽然想到之前婁江源在的時候,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叫他:“楚陽,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