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一下。他就是這麼管教下屬的嗎?
這條之後,頓時張省長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有些人出口成髒,那些字眼,真的是不堪入耳。蕭正道看不下去,回覆了一句:省長秘書是省長秘書。省長是省長。怎麼能夠一概而論。張省長為人做事,江東人民有目共睹。
他的話剛發出去。立馬就有人@了他:老百姓能看到的,都是表面的東西。新聞上那些下馬的官員,哪個在公眾面前不是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然後呢?一查,比煤還黑呢!
蕭正道還想再辯解兩句,正在這時,電話響了。是張省長的電話,讓他過去。蕭正道只好關了網頁,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往張省長那邊走去。
而正在網路上,戰火漫天的時候,北京通往寧州的G7668次列車上,項瑾抱著女兒,正坐在商務座車廂內,她的身旁,坐著上次來寧州接她的那個保鏢。
襁褓內,霓裳睡的很香。粉嘟嘟的臉蛋,很可愛。距離項瑾從寧州離開,似乎並不是很久,但霓裳卻似乎長大了許多。看來,那些老人說的,這剛生出來的孩子,是看著大的,這句話是沒錯的。
項瑾看著霓裳,目光有些遊離。顯然心思並不在霓裳身上。而,遠在寧州江中賓館內的梁健,坐在床頭,看著手機,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一張照片。照片內是他開啟辦公室門後,王道扶著魏雨出來的那一幕。
就像蕭正道想的,梁健也覺得這張照片的角度選得真不錯。看來,拍這張照片的人,技術不錯。他想著,會是誰呢。當時站在門外的人並不是很多。他努力回憶,卻並不能完整回憶起來。當時,情況發生有點快,一直到開門的時候,他都是有些懵的。開門後,看到張省長,又懵了一下。以至於,他根本沒有仔細去注意門外到底站了哪些人。如果當時留心一下,或許此刻就能猜到這張照片是誰拍的。拍這張照片的人,肯定是和王道說好的。就等著王道扶著魏雨出來呢。
梁健沒有再去看後面的評論。不用看他也知道,哪些評論肯定是很惡毒的。在壞事面前,每個人都很樂忠於扮演正義的化身,他們根本不關心事情的真相。
梁健關掉了網頁,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然後撥通了項瑾的電話。電話鈴聲的響起,驚醒了不知在想些什麼的項瑾。
梁健問:“上車了嗎?”
項瑾回答:“還有一個小時,應該就到了。”
梁健又問:“累嗎?”
項瑾回答:“還好。”
梁健頓了頓,又問:“有人送你回來嗎?”
項瑾說:“有。爸爸安排了人。”
梁健說:“好的,那我就放心了。待會你快到的時候,給菲菲打個電話,我讓她來接你。”
項瑾嗯了一聲。然後兩人沉默下來。沉默持續了有兩三分鐘。項瑾先開了口:“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我沒事,我相信你,所以我不會讓那些捕風捉影的照片影響我的情緒。但,你要知道,我是個女人,我還是會吃醋的。”
“我知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看到這些,承受這些。以後,我會努力做好一些。”梁健說道。
項瑾嗯了一聲,說:“我會把你這句話當成一個承諾的。”
掛了電話後,梁健又在床邊坐了許久,然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終於拿起手機,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的那一頭,是黃依婷。
梁健不想坐以待斃。本來他想慢慢來,等他恢復自由,再有所行動。但今天的這篇帖子告訴他,他不能再等了。否則,等待他的只會是深淵。
輿論一旦發展到某種程度,那麼他只會成為安撫輿論的犧牲品。而事實,將沒有真相。
電話裡,黃依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驚訝,還有些驚喜。她問:“梁健哥,你沒事吧。我昨天聽說你被公安帶走了後,給你打電話,就一直打不通。我去公安廳那邊打聽,他們卻說都不知道你被帶到哪裡去了,都快急死我了。”
黃依婷一下子說了很多,而且語速很快。顯然,她這近一天一夜時間,是真的很著急。梁健心裡有些暖。他說:“我沒事。現在在江中賓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