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友人的哈哈冷笑從那邊傳來過來:“梁處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你是在威脅我嗎?”梁健說:“我不管你是不是裝不明白,我還是那句話,你的企業唯一的出路,就是趕緊壯士斷腕,開始整改,你想要拖延下去,或者等待某個領導給你豁免那是白費勁。如果你想要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情,肯定會受到法律制裁。”
培友人說:“這一點,梁處長,你就不用擔心。我看梁處長,你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你當時還收了我五萬塊錢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違背這個規律,我會去舉報你。”梁健說:“我沒有從你那裡直接拿過任何錢。”
的確,錢是菁菁放在梁健這裡的,誰能說這就是培友人的錢。目前菁菁也已經去了美國,可以說是死無對證。梁健又說:“培總如果缺錢用,我這裡倒是有五萬塊,你可以拿去用用。”培友人冷笑了兩聲說:“梁處長,不用了,你還是自己放著用吧。另外,梁處長打這個電話來,是不是受到了什麼人的威脅啊?那我祝你一家人都平安無事。再見。”
說著,培友人那邊就掛了電話。梁健感覺事情不會就這麼完的。梁健又走進了項瑾房間,對她說,現在有姚松暫時在這裡,所以應該是安全的,他要回單位一趟,向張省長報告一下有關情況。項瑾說,要不她還是和女兒回北京吧。
梁健不願意離開她們,就說:“等我從省政府回來再說吧。”梁健去了政府,向張省長彙報了有關情況。張省長皺了皺眉:“如果這真是橫申培友人做的,那隻能說明他實在是太大膽妄為了,已經根本不配再做一個企業家了。這樣吧,我會跟夏廳長說一聲,讓他放姚松和褚衛幾天假,去你家裡保護你的妻子。”
梁健說:“謝謝張省長。”張省長說:“今天,夏廳長就跟我打過電話了。他說,關於菁菁弟弟那個案子,他們已經有重大突破,恐怕很快就會有進展了。”梁健說:“那太好了。”張省長說:“等事情一明瞭,他們就會組織抓人。我們就拭目以低吧。”
梁健剛要回辦公室,忽然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次是莫菲菲打來的,她說:“保姆阿姨說,她要回家了,不能再做保姆了。”梁健問道:“為什麼?”莫菲菲說:“他家裡人聽說了你們家裡發生的事情,今天阿姨去買菜,又有人跟蹤她。她和她家裡人都怕了。”
梁健說:“這種事情,不會持續多久的。”莫菲菲說:“我也苦心相勸過了,但是她家裡人不讓,已經到我們房子裡來了,說這個月的工資也不用了。”梁健聽後,不由有些悲傷,他說:“那這樣吧,阿姨要離開,就讓她離開吧。你幫我把工資付給她吧,這段時間她也辛苦了。我們另外想辦法。”
莫菲菲答應了,她說項瑾也是這個想法。接完這個電話,梁健的心情就低落下來,整個下午餘下的時間,基本就沒幹什麼事了。他站在視窗,看著外面。這是他人生當中,正兒八經遇上威脅還是頭一遭,而且是對他家人的威脅,這讓他無法忍受。
梁健回到家,吃過飯,項瑾叫他一起到了書房,對他說:“梁健,我跟你商量一個事。”梁健看著項瑾。項瑾說:“我打算,還是跟虹兒回去北京一趟。避開這段日子。”梁健想了想,保姆也已經回家了,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家裡的活如果讓莫菲菲做,那就太為難她了。
回到北京後,項瑾至少有人照顧了,謝阿姨是非常體貼周到的,而且在北京,他們的別墅區警衛很森嚴,安全方面也不會有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梁健見不到她們,這點讓人憋悶。
但是為了項瑾和女兒的安全,梁健只好說:“那就這麼辦吧。”項瑾說:“你答應了的話,那我馬上跟爸爸打電話。”梁健說:“我送你回去吧。”項瑾說:“不用了。我會讓爸派兩名武警過來,接我們過去。你跟我們在一起,說不定也會招惹什麼麻煩。”
梁健聽了,感覺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只好放棄了送他們去北京的念頭。項瑾打過電話之後,對梁健說:“我們明天上午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