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鳥都有。政府如此龐大,有些個老鳥,壞鳥,也屬正常。梁健還是得要以客觀的目光,去衡量整個官場。
梁健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直到項瑾的電話,將他驚醒。
電話接起,那頭有孩子的哭聲傳來,還有梁健父母的哄聲。聽著這哭聲,梁健心中頓生愧疚。自己這父親做得真不稱職,一忙起來,就將家庭妻女都忘在了腦後。還好,項瑾是個能包容人的好女人,否則,他還真不能保證自己這‘後宮’能如此平靜。他還能這麼專心地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如此想著,對項瑾,梁健又多生出了一些愧疚。
“今天怎麼了?手機一直打不通。”項瑾的話,第一次帶上了一絲責備。梁健卻沒有一絲不悅,只有溫暖和歉意。
他仔細解釋了一遍後,問:“霓裳還好嗎?怎麼一直在哭?”
項瑾說:“她感冒了,有點發燒,加上這幾天天氣一直不好,腿上有塊地方發了溼疹,估計很難受,所以就有點吵。”
“嚴重嗎?”梁健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揪在了一起。
“還好。”項瑾的話是這麼說,可語氣並不輕鬆。梁健感覺歉意爆棚,他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什麼都不能說。他是個不稱職的爸爸。霓裳出生到現在,他甚至都沒有好好地陪伴過幾天。陪伴得最多的日子,可能就是那時候他車禍在家休養的日子。而那段日子,因為他肋骨上有骨折,所以,幾乎都沒怎麼抱過她。忽然間,他意識到,他甚至想不起,上一次抱著霓裳在懷裡是什麼時候,更加想象不到將霓裳抱在懷裡,是什麼感覺?
這一瞬間,他忽然有些驚恐。梁健感覺喉嚨裡很乾,他問項瑾:“需要我回來嗎?”
家庭和工作,如果必須選一樣,你會選擇哪一個?
梁健在等待項瑾回答的那一秒鐘的時候,在心底問了自己這麼一個問題。他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項瑾說:“不用。沒事的。你先忙工作,霓裳我會照顧好的!另外,記得照顧好自己,別生病了!”
“好的。你也是。”梁健忍下心底的愧疚,輕聲回答。
這時,梁健聽到他母親在喊項瑾,好像是霓裳怎麼了。梁健還沒來得及問,項瑾就匆匆掛了電話。
梁健坐在那裡,看著手機,愣了半天。
回過神來後,他告訴自己,必須要儘快處理完這邊的事情,然後火速回家。他記得,曾經有個人說過,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他也曾經在心底告訴過自己,以後要好好的對項瑾。可這一點,從來沒有好好實施過,那麼就讓改變從此刻開始。
梁健有個優點,下定了決心的事情,他都會義無反顧地去做。既然決定以最快地速度解決這件事,那麼之前因為某些心理,他一直沒有給項部長打電話,此刻,他拿起了電話,走到陽臺,然後撥通了項部長的手機。
電話是秘書接的。這個時間,項部長還在忙。秘書很快就將電話轉給了項部長。項部長開口,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梁健,有事?”
項部長的直白,讓梁健稍微愣了一愣。不過,只是一瞬,梁健就適應了過來。他回答:“嗯。我想請爸您幫我一個忙。”
項部長問:“跟涼州有關?”
梁健驚訝:“您知道?”
項部長說:“這件事動靜挺大,有在關注。”
梁健注意到,他說的是有在關注。說明,這件事情的進展,還在他的關注範圍內,也就是他應該瞭解事情現在進行到哪個程度了。
梁健說:“那爸您應該瞭解,這件事情中,涼州的領導班子是很有問題的。”
項部長沉吟了一下,才回答:“有沒有問題這種事情,要調查過才有發言權。江中省還沒展開調查嗎?”
梁健說:“這也是我今天給您打電話的主要原因。江中省紀委已經收到確鑿訊息,張省長是主張對涼州的領導班子展開調查的,但是有些人有不同意見。他們覺得,應該以穩定為主,先安撫民眾,然後再來討論是否需要調查的問題。”
梁健的話,說得很漂亮,換句話說,就是說得很官方。項部長不會聽不明白,所謂的先安撫民眾再調查,是個什麼調調。
他問:“那你的想法是?”
梁健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覺得,七十多條人命不能就這麼白白沒了!這不是戰爭,是**。但如果,這一次政府不能給他們一個公正的交代,那麼很可能就會演變成一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