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感覺。他只猶豫了一秒鐘不到,就爬上陽臺,一躍而起,落到了對面的陽臺上。一落地,梁健就往房間裡追去,腳才邁過那個落地窗的門檻,一個鐵棍忽然貼著臉砸下。還好梁健習慣先邁腳,否則這一下落在腦袋上,他估計當場就得去見馬克思了。
梁健來不及後怕,一個身影已經扭了上來,梁健想擺脫他,可不得不說,這龍哥的手下,身手都不錯。這一個雖然力氣比不上剛才門口的那兩個大塊頭,但卻靈活得多。梁健打也打不過,想走也走不了。一時間,兩人竟膠著住了。
梁健到底不是專業的打手,沒幾分鐘,就落在了下風。而那人,卻是越打越兇猛,這手中的鐵棍,不住地往梁健身上招呼,落點都是刁鑽無比的要害部位。梁健疲於躲閃,很快就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加之,他幾個月前剛發生意外,身上還有好幾處,都打著鋼釘,這劇烈運動下,頓時那幾處傷口都開始鑽心的疼。
就在梁健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終於有人進來。
“住手,否則我開槍了!”一聲大喊,那人的鐵棍在離梁健胸口只有幾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這一下,梁健根本擋不住,一旦落實,那他才剛長好的肋骨,估計又得骨折了。
“把棍子扔了!”後面的警察大喊。那人扔掉了棍子,緊接著跟著警察的命令,走到牆邊蹲下,抱頭。可就在警察收起手槍,拿著手銬準備給他拷上的時候,他卻忽然猛地站起,一腦袋頂在了警察的臉上,警察臉上頓時鼻血就流了出來。而那人趁機,就往門外跑去。沒抓到龍哥也就算了,怎麼能讓這個也跑了!梁健不甘心,跟著追了過去。
剛追出門,卻發現,走廊裡好多人對峙在一起。
原來龍哥從這個房間出去後,想從後門的安全通道里溜走,哪想到常主任早就在裡面埋伏了人,一開門,就撞了個對面。
樓道狹窄,兩夥人都很默契的沒有開槍,一個個肉搏起來。龍哥的人平均身手好一些,但好在常主任這邊人手多一點。
兩夥人最終在樓道里僵持住了。常主任捂著腹部的傷口被人扶著走了出來,梁健看到他的血正從他的指縫間,往外滴。
常主任吸著氣,對被圍在一堆人當中的龍哥喊:“龍彪子,這一槍開的好!你們都給我聽好,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龍彪子逃了!非法持械,襲警,我看他這回,有誰敢替他說話!”
梁健沒見過龍哥,但順著所有人的目光,梁健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最中間的那個剃著一個普通平頭的中年男子。龍彪子看著四十來歲,並沒有想象中那些黑社會老大的滿臉橫肉,目光凶煞,反而他長得清瘦,帶著一副眼鏡,看著還有幾分斯文。若是他一個人單獨走在路上,絕對不會有人會認為他是一個臭名昭彰的黑社會頭頭。
而此刻,他對於常主任的話,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他皺著眉頭,偶爾目光瞟一下身邊。梁健看向他的身邊,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站在他身邊微微靠後的位置,鴨舌帽的舌頭壓得很低,梁健看不清他的臉。男人和比龍哥的身高要稍微矮一些。
梁健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龍哥要看這個男人。
這時,龍哥終於開口說話:“看來我今天是插翅難飛了!你老常想抓我,想得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早就把這水上明月給摸熟了!”
“哼!廢話少說,痛快點,跟我們走,不為難你!你那裡就一支槍,我這裡可有不少!你也不想,你自己的身上多穿幾個眼吧!”老常說。
龍哥沒馬上說話,皺著眉頭,似乎在考慮。幾秒後,他開口:“跟你們走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老常皺眉:“什麼條件?”
龍哥回答:“放我的兄弟走。他們也不過是為我做事!這件事,沒必要拉上他們,我一個人承擔!”
老常看著他,梁健看得出來他不想同意,但梁健也明白,畢竟龍哥手裡有槍。一把槍也是槍,生命都是珍貴的,老常不希望自己這邊再有人受傷,梁健也是。
梁健示意老常同意。老常點頭。於是龍哥那邊的人開始往安全通道那邊撤去。可梁健忽然注意到,就在所有人都對龍哥感激涕零的時候,唯獨那個帶鴨舌帽的男人,沒有絲毫的動作,可謂對於龍哥這樣仗義的行為無動於衷。
梁健對此人的身份,更加懷疑起來。眼看著那人就要穿過後面看守的那些警察進入樓道的時候,梁健猛地大喊:“等等!”
頓時,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龍哥看向梁健,眼中有一絲緊張神色一閃而逝,口中卻依舊不動聲色地問老常:“他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