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慘的樣子,似乎,她早已習慣了自己的身體狀況,這種習慣,可以看做是一種絕望。
梁健的心底,對這吳阿姨產生了絲絲同情。她雖然或許無賴了一絲,可她確實有無賴的理由。梁健看向副部長,問:“都記下來了嗎?”
副部長微愣,旋即立即動筆,將吳阿姨剛才說的,記錄了下來。梁健重新看向吳阿姨,說:“吳阿姨,您看這樣行不?您的情況呢,我也大致清楚了。但是我一時半會也確實給不了您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您呢先回去,給我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後,我要是沒聯絡您,您再來找我,行嗎?”說完,梁健想了一下,又拿了一張紙,將自己的名字和電話寫到了紙上,遞到了吳阿姨的面前。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您收好,這三天裡,如果您還有其他的情況要反映,或者有什麼話想跟我說,歡迎您隨時給我打電話。”
梁健表現誠懇,看到他把自己號碼給那吳阿姨的時候,旁邊的副部長可是驚得不小,差點就沒忍住上前一把搶下來。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畢竟這上面寫的又不是他的號碼。
吳阿姨雖然之前表現得胡攪蠻纏,但此刻倒也是通情達理,接過紙條收了起來,說了聲謝謝後,起身離開。
梁健忙送她出門。副部長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梁健送她到樓梯口,然後吩咐這副部長送吳阿姨下樓。順便又囑咐了一聲:“送完吳阿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副部長臉色聞言臉色微苦。梁健正準備回辦公室,忽然樓梯上又出現了一個人。是個女人,和梁健差不多歲數。此人一看到梁健三人,目光先是警惕地在梁健臉上一掃,然後看向副部長。
副部長一看到她,就認了出來,朝吳阿姨說:“吳阿姨,你看你女兒來接你了。”
副部長的話音剛落,吳阿姨還沒說話,這副部長口中的吳阿姨女兒就立即寒聲責備道:“我不是讓你不要來這裡嗎?你怎麼又來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女兒的口氣中,毫無對母親的尊重,只有不耐和煩躁。梁健本是就是一個孝順的人,看到有人這樣對自己的母親,心中頓時就火了起來。他剛想說話,就看到那女兒,扯住了吳阿姨的胳膊,就拉著她往下走。
女兒腳步迅速,吳阿姨卻是因為有些年紀了,腿腳沒那麼靈便,整個人就踉蹌著往下被拖去。才走了七八個臺階,吳阿姨就差點摔倒了兩次。
梁健看不下去了,一個箭步就追了上去,喊停了吳阿姨的女兒。女兒回頭看向梁健,面色不善地問:“你是誰?”
梁健還沒說話,無奈跟上來的副部長就搶著回答:“焦紅啊,這位是我們婦聯新來的副主席,你叫他梁主席好了。”
副部長一邊說話,一邊拼命地給這焦紅使眼色。梁健全部看在了眼裡,瞪了他一眼,這副部長訕訕地退到了梁健的身後。
這焦紅的臉色沒之前那麼兇了,手卻還牢牢地拽著吳阿姨的胳膊。梁健剛想說話,吳阿姨卻搶著對梁健說道:“梁主席,今天謝謝你。你是領導,事情多,就不用送了,回去忙吧。”
吳阿姨看著像是個沒多少文化的人,但這話講出來,卻讓梁健對這吳阿姨有些刮目相看。他聽出了吳阿姨勸他不要管她的意思,當然,這是好意。但梁健卻不能就這麼不管吳阿姨了。看那焦紅對吳阿姨的態度,恐怕離開了這婦聯的大樓,還少不得一頓責備吧。
當著外人尚且如此,沒有外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梁健幾乎可以想象出來。他承認自己,是有些被吳阿姨打動了。他想幫她。所以,他不能看著焦紅就這樣帶走吳阿姨。所以,他並沒有聽吳阿姨的話離開。而是給了吳阿姨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然後對著焦紅說:“焦紅,你媽媽身體不好,你應該知道吧?”
焦紅眉頭一皺,眉宇間露出些不耐,反問:“我媽身體好不好,我知不知道,跟你有關係嗎?”
焦紅的無禮,將梁健噎得不輕。副部長看到梁健臉色不好,忙進來打圓場,斥了一聲焦紅,說:“焦紅,怎麼跟我們主席說話呢?”
焦紅卻不理會他,瞪了一眼梁健,哼道:“一個男的,年紀輕輕,就被安排到婦聯來了,就算是副主席又怎麼樣?註定了,就是一輩子沒出息了!要是我,早就辭職不幹了,哪裡還有臉在一堆女人當中逞威風。”
焦紅的話厲害無比,梁健饒是脾氣不錯,也差點沒忍住,就要訓斥出口。但他終於還是忍住了。第一,這焦紅不是他的下屬,第二,政府官員本來就是為人民服務的,而他現在的工作本來就是解決婦女問題的,如果他自己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