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然後道:“你接著說。”
“我認識威海實業的老闆。”張啟生的話,雖然不是個炸彈,卻也是個鞭炮,突然炸響,還是讓梁健心裡起了些漣漪。
威海實業這個公司當時突然出現,然後將梁健之前辛辛苦苦才關閉的中小型煤企名下的礦井全部都歸到了自己的名下,這樣的大動作,卻將梁健等人瞞得嚴嚴實實,一直到那些礦井恢復運作大約有一個月時間後,才爆出訊息。這樣的實力,要不是沒有幾個關鍵人物的幫助,怎麼也不可能實現。至於哪幾個關鍵人物,梁健用腳趾頭想想也能想得出來。而至於威海實業的老闆,當時梁健想,如果不是胡東來之流,那也肯定和他們有著不淺的關係。可後來聽說,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幾乎沒人認識。但,張啟生說他認識。這倒也不算是十分奇怪,畢竟張啟生分管煤礦,威海實業將太和市內那些中小型號的礦井全部收編名下,就算之前沒有接觸,但當這些礦井都全部重新作業後,張啟生多多少少也應該有些知曉的。
所以,張啟生這句話,讓梁健驚訝的地方,不是他認識威海實業的老闆,而是他竟然不早不晚,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是在深夜來找自己說威海實業的事情。
如今梁健的處境,張啟生這個當時參加了那個會議的人,不可能不清楚,但他這個時候,卻找上門來,帶著一種投誠的態度,實在是有些讓人無法理解。哪怕剛才張啟生提到了之前的那件事,張啟生雖說是救命之恩,可如果他真顧念這救命之恩,就算在張啟生得知威海實業收編那些礦井並且重啟那些礦井的時候是這救命之恩之前的事情,可當時青陽縣礦難剛發生的時候,張啟生就應該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了。
但張啟生沒有。所以說,張啟生的這次出現,背後肯定還有著其他原因。而,張啟生所知道的,肯定也不止只是威海實業老闆的身份。
梁健看著他,心裡一邊琢磨著他到底清楚多少,一邊問:“然後呢?”
張啟生回答:“他叫李維剛。”
這名字,梁健聽到過一次了,但張啟生要說的,應該不止這個名字吧!梁健沒出聲,等著張啟生的後續。
“晉州人,他妻子鍾啟婷。羅貫中的乾女兒。威海實業的事情,和李維剛其實關係不大,鍾啟婷才是關鍵。”張啟生看著梁健說道。
鍾啟婷這個名字,倒不算是十分陌生,梁健之前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但一時想不起來。既然張啟生著重提到鍾啟婷這個人,那肯定應該不簡單!
而且,張啟生提到,鍾啟婷是羅貫中的乾女兒!這個身份關係,倒是梁健驚訝了一下。對於羅貫中的資訊梁健知道得不多,倒不是他不想查,而是你所能知道的事情往往都和你手中的權力有直接的正比關係。
張啟生接連報出李維剛,鍾啟婷這兩個人的名字,還說出了鍾啟婷和羅貫中的關係,這讓梁健意識到,或許眼前這個張啟生所知道的比他想象得要更多。
雖然梁健還是想不明白張啟生為什麼會忽然這麼做,但送上門來的大禮,如果拒絕,那是會遭天譴的!
“你繼續說!”梁健道。
張啟生點點頭,喝了口水,潤了潤唇,也許也是為了緩一緩自己緊張的心情,他剛才說話時,那隻放在膝蓋上的手,一直緊緊地捏著。這樣的陳述,對於他來說,應該是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
“鍾啟婷出現在羅貫中身邊,大約是七八年前的時候。這七八年裡,鍾啟婷和羅貫中的關係很密切。如今,鍾啟婷的名下有好幾個公司,其中有一個進出口貿易公司,在江中省和海濱市的兩大港口都有駐點。生意做得很大。但這個鍾啟婷的原生家庭只是一個農村人,而且在她經商之前,這鐘啟婷只是一個風月場裡的女人。她就像是一個傳奇,彷彿是一夜之間,就成了擁有數家大公司,資產過億的女人。三年前,鍾啟婷移民美國,她和這個李維剛結婚,也是在她移民美國之後。”張啟生說到這裡,頓了頓,道:“如果鍾啟婷的這些資產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那麼她何止是個傳奇。短短七八年時間,她就從一個風月女子變成了一個資產過億的女人,這樣的成就,我想國內無人能比!”
不用想,鍾啟婷的資產背後肯定有問題,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這樣背景的女人,是不可能能輕易和另外一個人結婚的。梁健反而對這李維剛好奇起來。可張啟生剛才的敘述中,關於李維剛的資訊,幾乎沒有。
“還有嗎?”梁健問他。
張啟生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
梁健眼睛微眯了一下,他直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