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的蔓延。他轉頭看向沈連清,問:“你剛才說甦醒的那位,精神狀態不太好?”
沈連清點頭:“婁市長說,那位甦醒之後一直胡言亂語,神情驚恐,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梁健又將目光落到了小五身上,寒聲問:“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嗎?”
小五沉默了許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這應該致幻藥物的後遺症,過一段時間,等他分清現實和幻覺之後,就會恢復的。”
“致幻藥物?”梁健皺眉,立即追問:“這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五回答。
梁健忍著怒氣,道:“你不要再騙我!”
小五看著他,目光中帶了點懇求,道:“哥,我沒有騙你!這個致幻藥物是墓中存在的,但到底是什麼物質,我真的不清楚。”
梁健看著他,小五目光中的誠懇,讓梁健心中的怒氣一下子消解了很多。這麼幾年下來,當時在永州的時候,小五與他一家子同吃同住,梁健早已將他當做親人。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梁健雖然憤怒這次的作為,但心中終究還是不能夠真的狠下心來怪他。
梁健沒再去逼問小五。他剛才露出來的為難,已經很明顯。梁健不笨,這其中必然是有著什麼原因,或許是什麼保密條例。
梁健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然後對沈連清說:“你去準備點東西,我們去醫院看看那位醒過來的兄弟。”
沈連清轉身出去,小五在原地站了一會,欲言又止,幾秒後,帶著點落寞出去了。
他們都出去後,梁健想了一會,拿過手機給婁江源打電話。
他昨夜回來太晚不好意思打擾他,關於胥清流秘書那個電話的事情,還沒跟他提過。電話響了幾下,就被接了起來,但傳過來的聲音是婁江源的秘書。梁健問:“婁市長呢?”
“婁市長正在陪羅副省長說話。”秘書壓低了聲音說著:“梁書記,您有急事嗎?需要我現在把電話給婁市長嗎?”
梁健想了下,還是算了。胥清流秘書的事情也不急這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便對秘書說:“不用,等他有空了,你跟他說一聲,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
梁健不知道,這一等,便等了一天。而這一天時間,有許多事都在悄然間發生了變化。梁健和沈連清他們去看過那位甦醒過來的警員後回來,梁健接到了廣豫元的電話。
這兩天,廣豫元像是消失了一樣。昨天羅貫中的那個會議,廣豫元也沒有到場。電話一通,梁健就問他:“你這兩天去哪了?”
廣豫元道:“我去了一趟省裡。”
梁健皺眉,問:“你這個時候去省裡幹什麼?城東的事情處理好了?”
“居民都已經找到地方安置,另外搬遷的事情,我根據你定的搬遷補償政策又跟他們在細節上談了一下,基本已經談妥,籤合同的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了。唯一有些麻煩的,是那個徐大偉,你還記得嗎?就那個把自己老父親扔在老房子裡的那個!”廣豫元說道。
梁健自然記得這個名字,這樣不止忘恩負義簡直畜生的行為,太讓人印象深刻。梁健聽到廣豫元說他有些麻煩,便皺了眉頭,道:“不是讓人抓起來了嗎?他又怎麼了?”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想法,還是誰給他出了個餿主意,他請了個律師,準備和我們打官司。說是我們的疏漏,沒有保證全部居民的撤離就放棄了搜救!”廣豫元說著說著便氣憤起來:“這人還真的是我活到現在見過的最不知廉恥的人!”
梁健道:“他既然想打官司,就打官司吧!政府形象雖然重要,但我們也不能助長這種不知禮義廉恥不懂忠孝二字的畜生的氣焰!”
“我也是這麼想的。”廣豫元說完,話題一轉就轉到了婁山村的事情上。廣豫元問:“對了,昨天羅貫中到太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廣豫元應該是已經聽到了什麼,但他沒有直接說出來,應該也是顧及梁健的面子。梁健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他早已豁出去,何況他並沒有錯,又有什麼好不好意思。只不過,事已至此,羅貫中此次一副勢要將梁健趕出太和市,趕出西陵省的姿態。梁健雖然已經基本肯定胥清流秘書的那個電話肯定有問題,但他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能憑著自己的力量將羅貫中拉下馬。在老趙那邊給羅貫中上的眼藥,到底什麼時候能生效,還不清楚。
事情到現在為止,與他最初的預想相差的太多,霍家駒關鍵時刻掉了鏈子,雖然他並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