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學到過,這燈光對於大自然來說,也是一種汙染。現在,一邊提倡生態發展,建立生態城市,卻又不停地搞亮化工程,這算不算也是一種矛盾。其實,在梁健看來,城市作為一個地區的中心,基本都是屬於商業最繁華的地段,有一定的亮化,不僅起到了美化作用,同時也能提供一定的安全感。但,有些城市彷彿巴不得把整個城市搞得只有白天沒有晚上一樣,這種過猶不及的姿態就不太好了。人類的發展,必然是會在一定程度上對大自然產生一定的傷害,但如果能掌握其中一個平衡的度,也是可以的。
想著想著,梁健忽然笑了起來,人類與自然這種命題,太過宏大,他不過就是個市委書記,要是能管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他也就知足了。
想著,車子已經到了約定的地點。
梁健下了車後,給徐京華打了個電話,徐京華說,姑娘已經到了,他就不來了。
原本說好的三人,變成了兩人。梁健拿了禮物,進門,問了服務員後,服務員領著他往裡面走。位置在一個僻靜的角落,不是包廂,但桌子前面有兩盆高高的綠植擋著,倒是也有了些私密感。
梁健繞過綠植,看到一個穿著一條白色毛衣的女子坐在那裡,秀麗的黑色長髮從左邊的肩上柔滑的散著,一直散到胸前。梁健過去的時候,她低著頭,正在看書,看不到臉,不過毛衣的領子很低,那一抹雪白色的隆起倒是讓梁健飽了一下眼福。
男人嘛,都是同樣的動物,雖然梁健不承認自己色,但這樣美好的風景總還是會忍不住瞧上一眼的。不過,也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收回了目光,輕輕咳了一聲,問:“你好,請問……”
梁健的話還沒說完,姑娘已經抬起了腦袋,目光從書緩緩地移到他的臉上,一兩秒的呆愣後,忽然微微一笑,道:“你來了啊,快坐。”她聲音輕柔,語調輕緩,彷彿兩人不是初次見面,而是相識了好久的老友。
梁健有些不適應這種感覺,竟有些尷尬。忙拉開椅子坐下來後,女子將書收了起來,然後又提了水壺給他倒了水。梁健反應過來想接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倒好水放回去了。
梁健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然後說:“來的時候,徐部長也沒跟我說你的名字,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叫我淺淺好了。”
梁健聽錯了,道:“倩倩,你好,我叫梁健。”
淺淺糾正他:“是淺,第三聲,不是第四聲。深淺的淺。”
梁健這下明白了,忙道了聲對不起,然後道:“很別緻。”
淺淺略微垂了腦袋,含蓄地笑了笑,燈光下,臉頰有些紅,也不知是本身就有些紅,還是因為這一句很別緻。
梁健又一次被她那算不上雄偉,但絕對很白的胸脯給吸引了視線。正好,服務員拿著選單過來,梁健忙移開了目光。
梁健將選單遞給淺淺,道:“這裡我沒來過,也不知道什麼好吃,你來點吧。”
淺淺抬頭看他,她的眸色就好像她的名字,一樣很淺。看人時,目光很溫柔,像是一捧水,輕輕地觸在身上。
“我也沒來過。”她說。
梁健將選單輕輕放在了她面前,道:“沒事,隨便點。”
說完,自己又笑了。這句話,總有種暴發戶在女朋友面前表現的那種感覺。淺淺看著他笑,也輕輕地笑。
菜點了,等上菜。上了菜,慢慢吃。這個過程,不慢卻也不快,兩人卻沒聊什麼話。徐京華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將這個淺淺介紹給他認識,肯定是與那個煤工局局長的位置有什麼關係,但對著這樣一個姑娘,梁健愣是找不到一個開口的理由。
終於,飯吃完。兩人坐著,相顧無言了一會後,淺淺開口:“要不,出去走走?”
“好。”梁健站了起來,去拿包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今天自己帶了禮物的。便將禮物拿了出來,遞給了淺淺。
淺淺似乎很驚喜。看了看梁健,臉頰好似紅了一些。
兩人走出去,梁健往之前小五停車的地方看了一眼,車子還在那。小五在不在車裡,卻是看不清楚。他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小五發了條簡訊,說了一聲。
兩人走在路上,梁健總有種彆扭的感覺。好像是兩個第一次約會的小青年,來來往往的人,總有些人會看上他們幾眼。
走了一會,梁健轉頭看到,淺淺還是那麼一件單薄的白色毛衣,便問:“你不冷嗎?”如今已入冬,在太和市,晚上的溫度起碼也要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