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去。
“你在想什麼?”項瑾走過來,坐到了他身邊,見他出神,出聲問到。梁健回過神,朝她笑了笑,道:“沒什麼,就發發呆。”
項瑾看了看他,道:“你最近有心事。”
梁健笑了起來,道:“總是什麼都瞞不住你。”
項瑾嗔他一眼,道:“你想瞞我什麼!”
梁健笑了會,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兩天的事情告訴她。
項瑾看著他,忽然問:“是不是我爸昨天晚上跟你說什麼了?”
梁健詫異了一下,昨天他回來時,她們都已經睡了。他和項部長的談話,她應該不知道才是。項瑾看出了梁健的疑惑,解釋道:“昨晚你回來的時候我還沒睡著,你跟爸爸進書房,我看到了。”
梁健想了下,道:“爸爸的意思是,讓我以後跟老唐他們保持距離,必要的話,連我母親也最好少接觸。”
項瑾皺了眉頭,問:“爸爸為什麼提出這樣的要求?”
梁健搖搖頭回答:“爸爸沒說,不過我想他肯定有他的理由,他總是為了我們好的。”
項瑾沉默了一下,問:“那他有沒有說,如果你做不到,會怎麼樣?”
項瑾作為項部長的女兒,對父親的脾性是很瞭解的。梁健看了她一眼,回答:“他說,如果我做不到,就讓你和孩子們跟我保持距離。”
項瑾有些生氣,抿著嘴沉默了好一會兒,對梁健說道:“你不用理他。他就是當官當太久了,對什麼事都是警惕心十足。現在退休了,這毛病都改不過來!”
梁健點點頭。然後伸手摟住她,道:“你放心,我會跟爸爸好好說說的。”
項瑾沒說話,可眉頭微微皺著,顯然她心裡也並不像她說得那般輕鬆。她也清楚,項部長或許確實因為經歷的關係對很多事總是習慣性保持警惕,可是他忽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必然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這一點,他們兩人都清楚,只不過,涉及到的是梁健的親生父母,有些話梁健不好說,項瑾更不好說。
第二天一早,李園麗的車八點四十分就到了大院外面。門口站崗計程車兵沒有放行。項瑾本想打電話給門崗,被梁健攔住了,道:“沒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不要麻煩人家了。”
梁健收拾了東西,準備走。剛到門口,項瑾拉住了他。她轉頭叫阿姨拿了個包裝精美的禮盒過來,遞到梁健手裡。
梁健詫異地看向她,項瑾解釋:“之前在太和的時候就買好了,你拿去送給你那個爺爺。”
梁健有些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那個所謂的爺爺,也不過是血緣上的這麼點關係,梁健對他也談不上什麼感情,再加上,之前李園麗和老唐跟他說的那些事情,對這‘爺爺’的印象只能是負面的。可項瑾準備了,梁健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讓她傷心。便接了過來,兩人輕輕抱了一下,然後分開。
大院外,李園麗站在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外面,看到梁健,就迎了過來,看到手裡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眼神動了動。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或許是心裡都有事的緣故。一直到了地方,開門前,李園麗忽然對梁健說道:“如果待會有些人說話不中聽,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忍一忍,好嗎?”
梁健點頭。
李園麗又說了聲謝謝,然後下車。
這是個很大的莊園,不是歐美那種西式莊園,而是古代中國的那種莊園,梁健只在電視劇裡看到過這麼大的。白牆黑瓦,紅門高牆,一種歷史沉澱下來的濃濃莊重感撲面而來。門口,四個人前後站著。前面一男一女,男的西裝筆挺,女的紅色禮服裙端莊得體。他們的後面是兩個年輕男人,身上那股子濃郁的軍人味道,哪怕是最紳士的西裝都掩蓋不住。
李園麗和梁健一下車,那一男一女就迎了過來。女的笑得很熱情,跟李園麗拉著手,像是妯娌一般,顯得很親密。而那男的,目光則一直盯著梁健。
等女人和李園麗說完話,男的問:“嫂子,這位就是您和二哥的兒子吧?”
李園麗的臉上僵了一下,然後笑著拉過樑健:“跟你們介紹一下,梁健,我和老唐的兒子。”
男人聽後,眼睛眯了眯,然後道:“既然都已經認回來了,那幹嘛不把姓也改回來。我們唐家的子孫姓別人的姓,這不太好吧?”
李園麗笑容尷尬:“這個我們倒是也沒想過,主要看孩子願不願意。”
男人立馬接過話:“他願不願意是其次,主要還得看唐家願不願意認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