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不是拿著東西，要向領導彙報嗎？”程語朝梁健擠了擠秀眉道：“我去忽悠下裘老大，馬上就好。我先去給你開一下我的辦公室門，你在我辦公室等一等就成。”
說著程語在前面帶路，引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開了門，請梁健進去了，她又叫來了辦公室的小姑娘，吩咐道：“給梁書記倒一杯白茶。”
小姑娘答應了，程語就說：“你等一等哈，我忽悠起來很快的。”
梁健覺得好玩，程語把向部長彙報工作稱為是“忽悠”。小姑娘將一杯碧清的茶水，端給了梁健。看著茶品很是不錯。小姑娘出去之後，梁健喝著茶，等程語回來。
這間辦公室是朝南的房間，空間不大，大概不超過20個平方，相比於梁健自己在縣委縣政府的辦公室，可能只有三分之一的大小。怪不得很多在市級部門的班子成員，都想著什麼時候，能夠到縣裡去幹一番。
這個辦公室雖小，但是擺放著很多的綠色植物，吊蘭、文竹、紫羅蘭，還有幾盆葉綠且闊的植物，使得整個辦公室春意盎然，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梁健這才明白了，為什麼女領導特別喜歡在房間裡，載種綠色植物了，的確可以有賞心悅目之感。
梁健再喝了一口茶的時候，程語就已經推門而入了。程語說：“終於忽悠完了。”他看了看梁健的杯子，就又給梁健倒了水：“雖然同在一個市裡，但是我們好像也很久都沒見了吧？”
梁健說：“是啊，有過一段時間，好像我們還經常見面的。”程語點了頭說：“是啊，那時候還是宏市長的時代呢，你也還是宏市長的秘書呢。現在回想起來，感覺那時候挺有意思的，我們還經常喝酒。”
梁健笑說：“喝酒的機會，現在也還是可以創造的呀。”程語說：“喝酒是可以喝，但就是覺得氛圍好像變了。當時宏市長在，又有很多人在一起，喝起來很開心。對了，宏市長到省文聯之後，你去看過他嗎？”
梁健搖了搖頭。程語說：“我也還沒去過。不過，文聯也屬於我們的上級部門，有時候會有所交集。有一次開會，我碰到過宏市長，他還是有些變化的。”
聽程語這麼說，梁健心裡好像動了一下，畢竟自己是跟過宏市長很長一段時間的，儘管後來宏市長對自己並不算特別好，但是那些歲月的印記總是在的，梁健也希望他離開鏡州市之後，能夠過得好一點。梁健問道：“有什麼變化？”
程語說：“好像變得更加和藹了。”程語本想說，變得沒以前有精神了。梁健似乎感覺到程語的話是什麼意思。人總是要變化的，不同的位置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很大的。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梁健想要轉移話題，想著說什麼話題好。突然想到，剛才梁健想讓市委宣傳部長裘吉幫助自己給南山縣委宣傳部長孟曉春打電話，裘吉卻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何不問程語，這背後有什麼問題呢？也許程語會知道。
梁健就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可以說的話，就告訴我，不可以說的話，就算了。”
程語說：“只要不涉及機密，梁書記問我的，我肯定知無不言。”梁健於是說：“裘吉部長和我們南山縣孟曉春部長，有什麼不和嗎？”程語看著梁健說：“為什麼這麼問？”
梁健說：“我本想跟孟部長更熟悉一些，讓孟部長在工作上多給予我支援。我想請裘部長把孟部長叫出來，結果裘部長好像很是為難。我就搞不清楚這背後是什麼問題了。”
孟曉春聽了之後，眼唇而笑：“這背後當然是有故事啦，你今天算是問對了人。關於裘部長和孟部長之間的事情，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比我更清楚了。”
梁健說：“那太好了。你快跟我說說吧。”程語說道：“這事情啊，要從去年說起，時間也不算長。那次，市委宣傳部組織到溫州開工作例會，會議放在溫州一個有名的海島，洞頭島，會議的第二天，當地市委宣傳部請客吃飯，裘部長也是性情中人，就喝多了，之後，你猜發生了什麼？”
梁健搖搖頭說：“我不知道，等著你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