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混混說,他們真不知道出錢讓他們縱火的人到底是誰!看到鎮上和臨水村的治安已經穩固,姚松讓褚衛盯著村上核心區域的安全,自己來到了派出所進行了審查。
他看到這些小混混已經被痛打了一番,他根據這些小混混的承受能力,如果真知道他們也就說了。在嚴刑逼供這方面,沒什麼意思。他就從技術手段入手,將那些小混混的手機都拿了來,並給縣公安局的同事進行篩查。
縣公安局技術力量有限,他又與市裡分管刑偵技術的同事打了招呼,對那些電話進行了分析。發現老么的手機上,有一個電話是從南山縣打出去的,但用的是公共電話。
公共電話的話,追查起來,就比較麻煩了,畢竟不知道是誰打的。但是技偵上,還有其他辦法,他們把那個時段,公共電話邊上所有攝像頭的監控都調取了出來。
從車輛的來源,停車的位置,等各個方面分析,找出了一輛車,這輛車竟然是南山縣委辦主任池水橋的專車。此人在那個時段,從這條路上經過,從攝像頭中,遠遠可以看到他進入公用電話亭。這個公用電話亭的號碼,就是打給那些老么的那個電話。
鎖定了人物已經是早晨六點多。為了今天這個羊鍋節,梁健當晚並沒有回鏡州,而是和鎮黨委書記傅兵和鎮長王雪娉等人,一起在鎮上辦公室裡熬了一夜。
聽到姚松來彙報的這個訊息,他內心非常激動,但是他表面上不露痕跡,說道:“我知道這個情況了,請保守秘密,這件事情先放一放,當務之急,我們就是要保護好今天的所有活動順利開展。”
他心裡想,等這事情平穩過渡之後,再去收拾池水橋,他更明白,池水橋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boss。
早上八點之後,向陽坡鎮頓時就暴熱了起來。想想就能知道,網上預訂是一千戶家庭,一個家庭就算只來三個人,那也有三千號人之眾,其他慕名而來的客人,至少也有這麼多。事實上,到了將近八點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遠遠不止這個數字。
梁健接到了市委副書記胡小英的一個緊急電話,胡小英說:“據省委辦的通知,省書記聶川來不了了。”梁健不由有陣小小的失望,問道:“什麼原因知道嗎?”
胡小英說:“據說,中組部臨時通知省書記聶川去北京談話,恐怕是工作上另有任用了。”“原來如此。”在整個官場,幹部任用的事情最大了,每一次任免都是涉及到幹部的切身利益,省書記自然不會再來參加這裡的活動了。
梁健又問道:“那麼張省長呢?有訊息嗎?”胡小英說:“張省長已經出了寧州市,正在趕來,我們市裡已經準備去高速上迎接了。”梁健想到說:“張省長好似不大喜歡迎來送往的事情。”胡小英說:“但是譚書記喜歡,我也只能陪同。”
梁健說:“那好,快到向陽坡鎮的時候,再告訴我一聲。”梁健趕緊跟古萱萱打了電話:“萱萱,據說張省長他們已經上了寧州到鏡州的高速,你在哪裡?”
省長的車子緩緩透過高速ETC卡口,車上古萱萱笑著回答梁健說:“我正在張省長和葛老師的車上。”昨天晚上,葛慧雲又讓古萱萱去省城家裡吃飯了,這樣正好今天一同回鏡州。
張省長聽了之後,難得開玩笑道:“萱萱,是不是梁健想早點見到你啦?”古萱萱說:“哪裡是想見到我啊?他是想早點見到張省長和葛老師。張口第一句話就說,張省長已經上了高速,問我在哪裡。”
張省長說:“他訊息倒是靈通。”葛老師說:“這訊息應該是從小從那裡得到的。”張省長想起了什麼似的,拿起了手機,給秘書小從打了一個電話。
張省長並不把此次去向陽坡鎮看作是純粹的公務活動,而是看作是應邀參加的親民活動,為此他並沒有帶上秘書,而是帶上了妻子葛慧雲。即便如此,由於自己省長的身份,他也知道肯定是逃不脫公務活動的影子,他估計鏡州市那些官員,已經在高速路口等候了。
張省長對電話那頭的小從道:“你幫我通知一下鏡州市,讓他們留下一輛車就可以了,市委書記和市長兩個主要領導都回去忙吧,該幹啥幹啥。如果他們要去向陽坡鎮,也自己去吧,別搞得像個車隊一樣,群眾看了要反感。”
在輕車簡從方面,張省長是很講究的。既然如此要求,秘書小從趕緊照辦了。接到小從的電話,譚震林之前就受到過張省長經過不停的待遇,知道張省長說話就是算話,如果他們硬是在這裡等,張省長也不會買賬。
於是跟金伯榮商量了一下,既然市委書記和市長都不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