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聶川說:“你剛才不是說嗎?我的歸屬在中央,那麼,你覺得你的歸屬在哪裡呢?”金伯榮一聽說:“聶書記,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回省裡?”聶川點了點頭說:“當初讓你下到市裡去,不過是給你解決一個職級和一個經歷的問題,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你為什麼不早點回省裡呢?”
金伯榮說:“可是,如果我一回到省裡,後面那個爛攤子該怎麼收拾?難道不會有人等屁股一走,就把什麼都給我挖出來,那該怎麼辦?”聶川說:“所以,關鍵,在你走之前,你還必須向省委推薦一個人,確保這個人,既是省委想用的人,又不會找你茬的人,最好是具有實幹精神,不怕困難,又能對老百姓負責的人!這樣的人,才會把你留下的爛攤子,以務實的辦法去解決掉。”
金伯榮聽聶川這麼一說,本能地脫口而出:“胡小英!”聶川點了點頭說:“伯榮,你能力其實並不弱,你幹工作的能力雖然弱一點,但是看人和看形勢的能力並不弱。”
得到聶川的誇獎,金伯榮卻還是惴惴不安,他說:“聶書記,你的意思是,我主動去向省委要求回省裡?”聶川說:“沒錯。你要主動向張強去講,承認自己在工作方面的一些失誤,表達要回省裡的決心。並把胡小英推薦上去。”
金伯榮終於找到了出路,說:“聽了聶書記的一席話,我真是感覺醍醐灌頂!等我回到省裡,就好了。”聶川搖了搖頭說:“不,你回到省裡,只是一個開始。”這話,讓金伯榮更加不解,問道:“還是開始?”
聶川說:“因為你背後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你的屁股還沒有擦乾淨。你現在有兩個關鍵性的問題。一個是你拿了人家的錢,既然對方說暫時不會回國,那倒是好事,你要想辦法,把這個事情消化掉,也要隨時緊緊盯著這個問題。另一個方面,那個爛尾的蓄電池專案,不能讓他就這麼爛下去,你千方百計想辦法,把這個專案轉化出去,那塊土地不能就這麼空著。
“回到省裡,你要幫助鏡州市去消化那些問題。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金伯榮當然是聽明白了,但是他也頓時感覺自己肩膀上的壓力倍增,事情還遠遠沒有完。但是相比,讓自己受到組織的處罰,甚至遭受牢獄之災,這一切又都顯得無關緊要了。
聶川說:“伯榮,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語。救贖?”金伯榮重複了一遍:“救贖?”聶川說:“沒錯。你現在要走的就是一條救贖之路,把自己以前的過錯都彌補一遍,然後才能有救。”
金伯榮聽了之後,儘管對這個詞相當陌生,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聶書記,我明白了。”聶川說:“我也會給張強打一個電話,讓你回去之後,儘量安排在省發改委等經濟部門,才有可能去做那些事情。”金伯榮忙感謝。
金伯榮之後又問了一個感興趣的問題:“聶書記。張強省長已經主持省委工作,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近期會不會升任省書記了?”聶川靠入椅背,思考了下道:“這很難說。”
金伯榮問道:“很難說?”聶川說:“省書記的競爭很強烈。我聽說,有人正在中央領導和老幹部之間活動,這個人背景很雄厚,是老一輩的子女。”金伯榮一下豎起了耳朵:“有這種事情?那張省長,豈不是也挺危險?”
聶川說:“張強有張強的優勢,他也是從基層上來的,在多個重要崗位上歷練過,特別是對江中情況非常熟悉,也有自己的工作思路。我也是希望張強能夠當上。但是,張強的對手,也絕對不弱,特別是在老一輩中也很有市場。所以說,鹿死誰手,真的還不知道!但是,不管是誰當這個省書記,對你來說都是一樣,你必須站在張強那一邊。”
金伯榮本想問“為什麼?”但是一想就即可明白了,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只有依靠張強,才能起死回生,如果他不去依靠張強,很容易又陷入絕境。
金伯榮帶著聶川對他的教導,回到了鏡州市。一到鏡州市,金伯榮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胡小英過來,他說一起吃個晚飯。胡小英很是驚訝,市長會突然叫她吃晚飯去。
金伯榮又想到蓄電池專案必須有人幫自己做事,而整個南山縣目前還能正常履職的,也就只有梁健一個人了。金伯榮為此加了一句:“胡書記,你也幫助叫一下樑健書記吧,我們就是隨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