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什麼名字?”
梁健說:“林鎮的婦聯主席,蔚藍。”
第二天,梁健早早到了新辦公室。但,副處長陳輝比他還早。辦公室的熱水壺已經打滿了水,地板也已經拖過,在梁健的辦公桌上還放了一個筆記本、一支黑水筆、一盒回形針還有一支固體膠。
梁健問在本子上寫東西的陳輝:“陳處長,這些東西是誰拿來的啊?”陳輝抬起頭朝梁健笑笑說:“我去拿來的,這些辦公用品都用得上,我怕你一時半會跟辦公室的人還不熟悉,就去幫你領來了。”
梁健不由有些小感動:“感謝陳處長。”
“哪裡,哪裡。應該的。以後你可是宏市長秘書,多關照關照我們就成了。”
從陳輝的表現看來,跟祁芸說的陳輝很有些不同。祁芸說,陳輝嫉妒梁健當上了市長秘書,那麼應該對自己不理不睬才對啊。可陳輝卻幫自己去領辦公用品,言語之中也挺客氣、挺尊重。這是他本來為人就如此,還是陳輝覺得,梁健當市長秘書,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所以與其多一個敵人,還不如多一個朋友,就主動對梁健示好?
陳輝忽然站起來說:“梁處長,我給你倒杯水。”說著就要用一次性杯子給梁健去泡茶。
梁健忙拉住了他:“不用,不用。陳處長,你太可氣了。我自己來,我拿了茶杯來。”梁健昨天已經把長湖區委組織部的東西都收拾了。方羽送的茶杯,他一直在用。
梁健剛拿出茶杯,陳輝就搶了過去說:“我來幫你洗,再給你泡點好茶喝!”說著,奪門而出。梁健想要阻止都沒來得及。
梁健看著陳輝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心裡十分納悶。這個陳輝熱情起來,還真有些讓招架不住。梁健不由想,陳輝對自己如此熱情,難道我有可能直接被任命為處長,成為他的頂頭上司?
陳輝給梁健泡好了茶,端過來,放在梁健桌子上:“梁處長,這茶葉是高檔毛峰,我一個朋友從四川寄過來的,不是公家的,放心喝。”
梁健對陳輝話裡把公和私分得如此清楚,暗覺好笑,只說:“謝謝。”
手機響了起來,梁健一看,顯示的是“蔚藍”。梁健接起了電話。蔚藍說:“梁部長,謝謝你!”梁健知道蔚藍指的是什麼!就道:“他們這麼快已經找你談過了?”蔚藍說:“是啊,早上區委辦朱主任來過了,他找我談了話,說也許下個星期,也許更快,胡書記要找我談一次話,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直接到區委辦上班。”
梁健沒想到區委辦出手這麼快,就道:“你自己應該沒什麼想法吧?”蔚藍說:“有什麼想法!反正在林城鎮呆了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想換換工作崗位。”梁健說:“那就好,我還擔心我推薦你,如果你自己並不願意的話,就壞事了!”
“怎麼可能,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幫我參謀參謀,該怎麼做好領導秘書吧?”
梁健說:“我也正在為這個問題犯愁呢!”
蔚藍興致勃勃:“那麼,我們正好探討探討。”梁健心想,反正這兩天也沒什麼大事,吃飯就吃飯吧:“叫上老朱吧。”蔚藍說:“我肯定要叫上他的,以後他就是我的頂頭上司了。”
梁健打完電話,側過頭,發現陳輝偷偷聽著他打電話。見被梁健發現,陳輝笑了笑,又裝作埋頭記東西去了。
梁健總覺得,陳輝有些怪怪的,跟他呆在一個辦公室,真是渾身不自在。梁健真是懷念在區委組織部一個人一間辦公室的待遇。
晚上,他們找了一家叫做“魚記”的酒店吃飯。蔚藍身穿白底細藍橫條紋的無袖T恤,左手手腕帶著一串菩提子,讓她顯得休閒而知性。
朱懷遇還沒有來,服務員給他們泡了茶水,便出去了。梁健瞧見蔚藍束著馬尾發,簡潔、清爽又不失性感:“沒想到,你這麼束髮也挺好看。”蔚藍雙手支在桌面上,眨了眨眼:“你喜歡嗎?”語氣中帶著嫵媚。梁健不由想起前不久,兩人在一家賓館共度的一夜,心裡不由有些悸動。那個晚上,梁健記得異常清楚。
當然,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蔚藍也不會忘記。今天看到梁健,聽到梁健讚美自己的馬尾辮,蔚藍的心絃被輕輕撩撥,聲音也變得軟糯。
梁健不想把氣氛搞得如此曖昧。對於一個幹部來說,這是一條警戒線,他不想去逾越;對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來說,這也會把相互的好感庸俗化。
回想起來,梁健還是覺得,當時跟蔚藍髮生關係後,並沒有用手中的權力幫助她的想法,此後胡小英希望他推薦秘書時,他也沒有